她不打算多穿,她想回家了。
舞池里已经有不少人。
江稚刚要离开,就被盛西周拉住了手腕,他的拇指很冰,如钢似铁,侵入心扉的寒意贴着皮肤往骨头里钻,他说:“沈律言嫌弃你,我不嫌你脏。”
男人不由分说扣住她的手腕,另只手霸道搭在她的腰间,将她坠入舞池中间。
盛西周身上有着迫人的威压感,毫不收敛朝她压了过来,她呼吸微窒,便是用力挣也没挣开他的手。
从刀山火海里杀出来的男人。
哪里是那么好摆脱的。
江稚不习惯和盛西周靠得这么近,她畏惧他,也不喜欢他周身发腥的血气。
“盛先生,请你松开我。”她语气生硬,冷着脸已经十分恼怒。
盛西周垂眸睨了她一眼,她兀自压低了眉眼,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叫他万分不舒服,男人沉默良久,再度开口便十分不客气:“哪有贱人挑客人的道理。”
江稚气得胸口都疼,她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他一脚,“你别高看自己。”
盛西周的忍痛能力远超常人,被高跟鞋的鞋跟重踩了一脚也不见任何痛色,面色如常,“你爱沈律言爱得这么下贱,他眼睛里有过你吗?”
江稚说:“那也和你没关系。”
她不愿在别人面前承认,“我不爱他。”
很快。
就能做到。
减法减到最后,再高数值也会变成负值。
她想会有那一天的。
两人的暧昧纠缠,很快就吸引到了其他人的注意。
盛西周原本也长了张招摇祸水的脸,他又是盛家的太子爷,芳龄少女怎么会没有想法?不过是怕他身上的煞气,望而却步罢了。
盛西周听着她说不爱沈律言了。
心里无名的暴躁竟诡异的平静了下来。
他看着她的脸,总是觉得熟悉,偏又死活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江稚,你是不是对我下蛊了?”
江稚不知道盛西周这又是在发什么疯,这种话都说得出口,“盛先生,有病就去医院看看吧。”
盛西周也想忽视她,但每次见到了她就是做不到。
心里有个声音,催促着他不断往她身边靠近。
哪怕靠得越近,心脏痛得痉挛也做不到往后退一步。
江稚推开了他的手,“我现在能走了吗?”
盛西周冷着脸,“江小姐随意。”
江稚没能回家,中间被拉去和部门的同事聚餐。
一家新开的居酒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