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薛海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他刚才的第一反应,以为是薛鄂做的,但是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要是薛鄂从一开始就对自己的父亲起了杀心,那绝对不会等到现在,薛鄂对薛东华起杀心,是从薛东华说自己要留遗嘱的时候开始的。但是这个病,却在很久之前就有了。
薛鄂当初是薛家的唯一继承人,薛东华对他的用处很大,薛鄂不可能突然画蛇添足。
而薛家是一个大势力,这么多年以来,肯定有不少公司想要让薛东华无声消失,这么说起来,倒是真的有可能是别人干的。
不管怎么说,现在先去看看薛东华有什么病才重要。
所以薛海挑了挑眉毛:“好,我这就跟你过去。”
袁鸣明显有点意外:“你不去探病了?”
薛海点点头:“我先跟你去看看这位病患的身体情况吧。”
说完这话,袁鸣直接带着薛海走到了病房里面。
薛东华的病房,是一个豪华套房,门外和里面按道理来说,都有保镖守护,但是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门外的保镖只有一个不说,而且房间里面也没有人。
当然,袁鸣看到少了这么多人,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也没有想到,这些人,是薛鄂故意调走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手下的那个假薛海方便进门刺杀。
薛鄂这个计划可以说天衣无缝,他甚至专门把薛东华的好兄弟张砚秋也支了出去,只留薛东华一个人。
到时候,假薛海进去,直接对着薛东华动手,然后自己紧随其后,在恰当的时间,救自己的父亲一命,若是到了不得已的情况,他也不介意用点苦肉计,这样一来,薛东华肯定会从此以后,只把重心放在自己的身上。
然后自己再想办法找个机会,杀了薛海,到时候,薛家的主权,依旧在自己的身上。
但是薛鄂没有想到,薛海这个时候,就在病房里面。
袁鸣和薛东华明显是见过很多面,薛东华对袁鸣的印象也深刻,刚刚看到袁鸣,他就点了点头:“是袁医生来了?”
袁鸣点了点头:“没错,我看到您的病情恢复缓慢,所以找了一位比较厉害的医生给您看病,他叫……”
薛海急忙打断袁鸣的话,说:“薛先生,您好。”
薛东华也没在意薛海到底叫什么名字,但是看到薛海进门,他还是挑了挑眉:“这么年轻的一个医生,难不成比袁医生你还靠谱?”
袁鸣笑了笑:“当然,薛先生知道别家别谷子吗?相信您之前也想找别谷子看病,而你眼中的这个年轻人,就是别谷子的师弟,别谷子这个不夸大的人,可是亲口在我们面前说,他的师弟,看病的本事比他要厉害很多。”
薛东华听到这话,眼睛稍稍一亮:“哦?那我倒要看看,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薛东华这个病已经拖了很长时间,一开始,他还会苛求自己的医生是全华夏最好的,但是后来他就无所谓了,所谓病急乱投医,病情拖了这么久还没见好,虽然公司有张砚秋和薛鄂打理,但毕竟许多事还是要他来主持大局。这么下去,公司的损失将会越来越多,自己也确实拖不起这个时间。
现在这个年轻医生,自己虽然不相信,但是毕竟是袁鸣亲口推荐的,听他说,就连别谷子都推荐过,那自己当然要试一试。
当然,他也不过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却没敢对对方抱有太大的希望。
薛海刚才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也可能是父子相见,一时间觉得失神,不知道说什么。现在缓过神来,心想倒不如直接跳过这父子相认感动涕零的情形,干脆先认识了,再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这样一来,反而会更加顺其自然。
现在看到薛东华满鬓白发,说话沙哑,整个人都变得干瘦,不由稍稍叹了口气,好在自己现在找到了对方,多多少少,还有尽孝的机会,自己正好也擅长中医,总能让薛东华多活两年。
他一边给薛东华把脉,一边端详对方,过了一会,他却突然挑了下眉毛,心脏跳动的规律有点不对劲!不知道为什么,薛海竟然感觉到了两种心跳,一种就是薛东华自己的心跳,非常明显,一般人和一般的医疗机械,都能够感觉到。
但是还有一种,却十分隐蔽,别说是人,就连机械都感觉不到,即便是自己,都是根据心跳周围的动脉跳动程度感觉到的。
至于其他地方,倒是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看样子,薛东华这个病,主要还是心脏引起的。
他摸出来一根针,看着薛东华问:“你现在是不是能够感觉到心脏阵痛?”
薛东华眼睛一亮:“没错,能够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