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馨嗤笑一声说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先让陆旺住进我的房子,等以后再找借口一直住下去,等陆旺在我的房子结婚生子就可以名正言顺霸占我的房子。”
二伯母自然不认,还倒打一耙说陆家馨目无尊长:“等老三回来,我要问问他是怎么教的。”
陆母跟二房关系融洽,是她的屡次退让换来的,目的是想让陆家杰多看顾下原身。可她不需要,自然不会惯着二房的人。
陆家馨似笑非笑地说道:“二伯母,你若是发毒誓,说你根本没那么想过,不然以后无人养老送终。”
陆二伯母不敢发毒誓,因为她确实打起陆家馨房子的主意。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么大的房子自然是要留给陆家的男丁。至于说陆母买的,陆母的钱还不是老三的。
陆大伯只以为让陆旺借住,兄弟姐妹帮衬下他觉得应该。但打家馨的房子,那却不行了。他当即骂道:“老二家的,你一把年龄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赶紧带着阿旺回去。”
看陆大伯发火,二伯母有些怕拉着孙子走了。
陆家馨却不会这么算了,她扬声说道:“我娘性子好为人也大方,我可不像她,莪这人小气又记仇。谁敢伸手拿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剁了她的爪子。”
大伯母听到这话觉得她杀气太重了,拉了她进屋里:“你这孩子,怎么能说那些的话,传出去你名声还要不要?”
陆家馨反问道:“大伯母,你觉得我拒绝她会善罢甘休吗?说不准等明日我们走时,她将阿旺推上车呢?”
当然,就算陆二伯母真这么做她也不可能让阿旺住。不是冷血,而是这种事不能姑息,不然有一就有二。
大伯母语塞,以老二家的性子,还真有可能这么做。只是陆家馨这性子也太尖锐了,她语重心长地与陆家馨说道:“孩子,这姑娘性子不能太强。性子太强以后嫁了人,夫家可能容不下。”
陆家馨垂下头,轻声说道:“大伯母,我不嫁人。当初我妈在的时候谁不夸我爸疼老婆孩子。结果我妈走了不到一年他就另娶,我也成了人人欺凌的小白菜。”
“男人都是薄情寡性的东西,我这辈子不嫁人就一个人过,等老了动不了就自我了结。”
大伯母脸都绿了:“你这孩子,想法怎么能这么偏激呢?你爸、你爸只是例外,这世上好男人还是很多。”
不否认这世上有好男人,只是好是坏,在没遇到事之前谁知道呢?不过她也不是真排斥结婚,不过结婚对象的能力财力都不能逊色于她。不然,谈谈恋爱可以,结婚就算了。后世杀妻案那么多,她可不想成为其中一员。
陆家馨不想跟大伯母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几十年的鸿沟是无法跨越的,她打了个哈欠后说道:“大伯母,我困了。”
昨天晚上就眯了一会,现在困得不行。
大伯母立即去找陆大伯了,她将两个人的谈话告诉给了陆大伯,说完后忧心忡忡道:“老头子,老三真是将这孩子给害了,小霞要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知道多心疼了。”
上次过来的时候这孩子乖巧又听话,哪像现在全身都是刺。这些刺在保护她的同时,也会扎伤自己。
陆大伯也没什么好办法,他说道:“她前段时间受了那么大的罪,对老三有怨气所以想法有些偏激。没事,我明日打电话给家光,他们夫妻多过去看望她,等过几年就好了。”
陆大伯母想法却不同,说道:“家馨变成这个样子是老三一手造成的。老话说的好,解铃还须系铃人,得让老三多宽慰家馨才行。
陆大伯觉得双管齐下效果会更好:“我明日给老三打电话,若是他听不进去,等过两个月咱们去四九城。”
大伯母说道:“等年底咱们再过去。光儿这些年都不能回家过年,咱们今年与他一起过年。”
陆大伯也想去,只是老伴一直不放心家里也舍不得养的家畜。而要他一个人去也不愿意,儿媳妇做的饭菜不合他口味,现在老伴松口了他哪还有意见。
傍晚时分,陆家馨又约了枣花在村子后山坡见了面。可能是饿了三天的缘故,这姑娘气色非常差。
枣花靠着小秋问道:“姑姑,你明天就要回去吗?”
陆家馨点点头后问道:“枣花,我下午听小秋说,你妈已经松口不逼你嫁人。”
中午枣花饿晕过去,还是小秋过去看望时才发现。邻居都指责枣花娘狠,她这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