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两个女人,柏韬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唐来送餐,乔今天要搬。”
时刻与老板保持信息对称,也是柏韬立于不败之地的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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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行驶在盘山路上。
乔桑宁看着沿途风景变幻,愈渐浓郁的明亮绿意,鼻端是温柔山风中夹杂的草木芬芳和泥土清新,耳畔隐隐有蝉鸣声、鸟叫声、露珠滴落声,她的心情也愈加松弛。
再想象着初一十五进香礼佛,春天秋天踏青郊游,冬季围炉烹茶,吃着火锅唱着歌,那简直不要太潇洒。
自然疗愈万物,她短暂地忘记了伤痛。
西山九峰环抱之间,正是慕氏拿的地,围了一圈高墙。
车在门口停下,乔桑宁付了钱,托着行李箱下来,抬手遮眉向里看。
大门是托斯卡纳风格的,采用了一些粗糙的原石,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埃尔小镇。
埃尔本是普罗旺斯下的一个小镇,梵高曾在镇上居住过,那时他正值创作巅峰期,画了两百多张油画,最后割掉耳朵也是在这里。
慕氏多年前拿地,那时候欧风美雨大行其道,外国月亮比较圆,这才取了异域风情的名字。
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乔桑宁的新家了。
保安亭那边,一个六十多岁的长者叫老黑;还有一个三年多岁的男人叫大白,自称是慕氏物业的,只不过他的制服,扣子都系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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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桑宁没想到,她会在一周之后再次见到慕织弦的未婚妻——唐韫。
先前,她接到了闺蜜罗绮的电话,约她来后海酒吧,庆祝她家家爱豆容宝出道三周年纪念。
罗绮的爱豆,叫容岸,男团出身,参加选秀一举夺冠。出道即巅峰,被乐评人赞为“一个人能顶一个乐队”。只是后来貌似得罪了人,很久没有消息。
“你爱豆,不是被雪藏了吗?酒吧这种地方,我有阴影。”乔桑宁问。
手机那头传来喘粗气的声音,罗绮不开心,“不带你这样往人伤口上撒盐的,被雪藏又不是他的错,都是资本的罪。再说了,我们是死忠粉,死忠你懂不懂,就算全世界都忘了他,我们也不能忘,所以才更要庆祝。”
乔桑宁说一句,罗绮回十句,她只好缴械投降。“行行行,你有信仰有原则,向着爱豆看齐。不过,能不能换个地儿?”
她曾经答应过慕织弦,不去酒吧不去夜场。
虽然现在他管不着她了,但有些东西已成习惯。
“那个还好吧,赋格是清吧,里面还有驻唱歌手。我们可以点容宝的歌,还可以自己上去唱,顺便再淘两张黑胶。小乔,你是二十一世纪新新人类,别过得跟苦行僧似的。年轻人,燥起来。”
赋格门口,唐韫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往里走,大概是约了朋友。
乔桑宁有点担心,别撞上慕织弦才好。
“小乔!”一声呼唤打破了思绪,罗绮拉目光灼灼,肆无忌惮打量她的时尚新战袍,一手摁在右肩,“几天不见,颜值飙升,我的女王今晚可以迷倒众生了。”
今天乔桑宁完全是按照罗绮要求打扮的,画了小烟熏,霄云公馆里没有适合夜场的衣服,她就把一件黑色修身连衣裙给剪了。
裙摆剪到齐膝,肩上和腰间剪了两个小洞,莹莹如玉的皮肤发着光,穿上秒变黑暗女王。
乔桑宁优雅地将手放在了罗绮掌心,笑着说:“迷倒你就够了。”
赋格酒吧内部,霓虹灯光如星河般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烟草气息,伴随着慵懒的音乐,像夜的旋律轻轻吟唱。吧台上,酒保熟练地调配着各种饮品,手指在酒瓶和酒杯之间灵活翻飞。
罗绮定的座位,已经来了两个姑娘。
两方见面,先对暗号。
容岸后援团叫“容氏交享团”
一个是容氏大管家,另一个是容氏小助理。罗绮是容氏发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