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崔鹏的名字张楚晨的面上并没有什么波动,叶崔鹏对于她来说是心里最亲近的那个人,是陪着自己走过枪林弹雨血雨腥风的那个人。
更是自己不顾一切从穿梭机里面跳进来的唯一理由。
“你觉得我会在意么?”张楚晨不为所动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王妃是怎么想的素问自问不知,只不过王妃您可以试一试要不要吃这颗药。”素问尽管脸色苍白,可是她说话的时候那眼睛里分明就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狠辣在里面。
张楚晨手里捏着那小小的米粒般大小的药丸,轻轻摇摇头:“那么你来的目的?”
素问淡淡一笑:“和聪明人说话果然会舒服的多,我被人暗算了,不过对我下手的那人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的这幅图原本就是要给主人的,既然被王妃识破,那么还请王妃物归原主。”
“怎么,难道你家主人没有告诉你我只是帮他那一件事,剩下的事情我可不是你们的跑腿的,难道你们主人忘记了,我张楚晨是幽国的王妃。”张楚晨可没有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习惯。
不过按照当初邱儿的说法,她身上的这个醉花笑也的的确确到了该吃解药的时候,当然她也不会傻到别人给什么东西都直接往肚子里咽,张楚晨早就让智能医疗包去分析这解药的药性,好能破解出来,自己回头会配制了也就一劳永逸的解了毒,不用在被那个奇怪的黑衣人威胁。
“王妃您就一点没有想过为什么张栋青可以轻而易举的将您赶出族谱?为什么皇上偏偏选您嫁给李晟?您又为什么会在大婚前夜被人追杀?”素问忽然发问。
张楚晨笑了笑:“没有答案的事情我是不会去想的,素问既然这样问,大概是知道些什么,如果你想说,那说便是了,不说的话我也没有什么兴趣,我这个人啊懒的很,而所谓的真相往往不过是一个骗局,一个为了掩盖另一个骗局的结果,这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何区别?”
素问双手抱拳:“王妃的豁达素问着实倾佩,不过素问知道的也不多,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跟王妃提前透露一些。”
张楚晨转过身看着她。
素问眨了眨眼睛:“王妃不用忧心,这点消息是素问自己打探出来的,还没有旁人知道,王妃您并不是张栋青的亲生女儿,换言之您的生身父母另有其人。”
张楚晨闻言,倒是没有一点的惊讶,她捏着自己手上戴着的崔嬷嬷说是李晟母亲留下的玉镯,声音平静:“哦。”
“看来王妃一早就知道了。”素问低下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楚晨一直没有说话,素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能说的也就这么多,幽国不是想象中那么太平,王妃的身世成谜这一点恐怕其他人也很快就能打探到,王妃若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就快点到唐国,或许有些问题就能够迎刃而解。”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张楚晨倒了一杯茶,放在素问跟前,她原本看着素问清亮的双眸起了精神控制的心思,可是再一看素问能够忍受如此巨大的疼痛而不发出一声声响,足以看的出这个年轻女子的耐力。
若是贸然出手,只怕不但没有控制住素问,反倒是让别人发现了自己的秘密。
“王妃,素问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王妃您愿意将素问从地牢里面带出来就是给了素问第二次新生。”素问这话说的极为诚恳,一直以来充满戒备的双眼头一次出现的波动,甚至还有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张楚晨这人不是冷血动物,不过是因为职业病的原因她习惯了不那么轻易的去相信一个人。
素问的话半真半假,真话里面又夹着假话,而且这个女子性格坚韧,思维清晰,有着极强的判断力,如果是在现代的话张楚晨有十足的把握相信素问绝对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特工。
想到这里张楚晨忽然眼睛一亮,她看着素问:“你的病我可没有办法治好,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你摆脱如今的身份,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素问低着头没有回答。
张楚晨也不着急等答案,反倒是让纪矛口进来,给素问瞧病。
反正素问已经醒来了,身上也被清洗干净,纪矛口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也没有太多的规矩,他只是看了看张楚晨便用银针封了素问的五识。
他一脸严峻,张楚晨在一旁完全就像是一个学徒,安静的站在纪矛口身边,一会儿给她递针,一会儿给他擦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窗外也渐渐发白,直到第一抹阳光照射进来,纪矛口才沉沉的呼了一口气:“好了。”
张楚晨这才将心给埋进肚子:“纪大夫的医术果然了得。”
“说来也奇怪,我之前把脉她的疟疾明明已经快要了她的命,可是为何进来之后那病却像是自动消失了一样?”纪矛口踩了擦额头的汗,一脸诡异的看着张楚晨。
张楚晨挠挠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啊。”
纪矛口笑了笑也没有打算深问,毕竟这个王妃的秘密实在是太多。
“王妃。”门外是崇辉在敲门。
张楚晨伸了伸懒腰,唤了他进来,崇辉眼圈底下是一片青黑,显然昨夜也是一宿没睡,张楚晨没有问他去了哪里,也没有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而是让崇辉立刻准备车马,现在就要动身离开陈府。
纪矛口拱了拱手:“我还有些草药要在这里找,就不同王妃一路了。”说罢,纪矛口已经告辞离开。
崇辉一脸为难的看着张楚晨,早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听说王妃从地牢里面带了一个人出来,说是跟前天的那场劫匪有关。
这么重要的事情,自己竟然不在,崇辉实在觉得愧对王妃的信赖。
“有什么话出去再说,耽搁了一天,不知道你们家王爷走到哪里了。”张楚晨摸了摸额头,示意崇辉注意身后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