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元信皱眉,这话说得,景元帝都睡
()着了(),还哪来的愿意?()_[((),不愿意的?
韦海东沉声:“按理说,应该是不愿意的。”
石丽君了然,平静地说道:“陛下既不愿意,那就等明日再说。”她的视线缓缓落到韦海东的身上,他立刻明白女官的言外之意。
“好。”
宗元信站在两人中间狐疑地看来看去,“你俩眉来眼去做什么?”
怎么一个两个对了一眼,就明白是什么意思?这眼睛是能传达什么话吗?还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怎么就只有他不明白啊!
…
惊蛰也不明白。
他借着昏暗的烛光,一根一根数着容九的眼睫毛,原是想借着这样分散怪异的心情,等容九睡熟后,再爬起来善后。
……怎么就睡着了!
惊蛰一觉醒来,窗外已经天光大亮。
艳阳高照,好似昨日的狂风暴雨,与其没有半点干系。
完了完了!
惊蛰一边在心里惨叫着完蛋了,一边去看容九,却见男人长手长脚地拥抱着他,头颅正靠在惊蛰的肩膀上,露出毛绒绒的头发。
那沉沉的呼吸,应当还在睡。
惊蛰很少看到容九睡得这般沉,醒来还能看到身边有人的时候,更是没有。
……看来昨夜,是真的很难受。
惊蛰的心里塞满了凌乱的毛线团,难受有之,酸涩更甚,却也有淡淡的高兴,与狂乱的不安。
他清楚地知道,今天这责罚怕是逃不过去。逃不过去也罢了,他还得思考出一套合适的理由,得把容九摘出去。
惊蛰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试图从容九的怀里爬出来。
赤身裸|体,再不跑,这是明摆着要露馅。
“惊蛰。”
岂料,他就刚刚翻了个身,就被人叫住了,身后男人的声音,一点困乏都无,就好像早就清醒了般。
惊蛰没敢转过头去,就这么背对着说话。
“你醒了?还痛吗?”
“嗯。”
惊蛰瘪嘴,嗯是哪个意思?
是痛还是不痛?
他有心想转过头去问,但还是忍住这冲动。
“现在时辰不早,醒了就起来吧。”惊蛰说完这话,就探出上半身,着急忙慌去地上捞衣服,露出了白皙的后背。
容九看着惊蛰紧致的腰身,抬手去摸。
光滑的触感,倒是和手脚上的粗糙不太一样。
惊蛰抖了抖,身子都僵住。
摊开在他后腰上的手掌,不再是昨日的寒冷,至少还有那么点温度。可对惊蛰来说,这样的接触,无疑是有些亲密过头。
尽管几次突发|情况里,惊蛰都曾和容九有过亲密的接触,可那些,在惊蛰看来,多少是带着几分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