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不仅知道你今年几岁。”清霄子冷声道,
“吾还知道是你偷了吾的掌门令牌,
嫁祸给赤丹,还把他的手黏在令牌上,急得那孩子都哭了。”
清霄子毕竟是璧山派掌门,处理正事,或面临紧要关头时,从来不会犯迷糊。
“师父,我也要哭了……”
花步晚低头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带着哽咽的声音,忽然哼唱起了清霄子老家的乡间小调,
“稻香飘,莺声鸣,小溪潺潺水润情;林间径,花开放,微风拂过带芬芳……”
这一招是他机智的二师姐发明的。每当二师姐犯了错,希望师父健忘症发作忘记她的错处时,就会趁其不备,轻轻哼唱起这首乡间小调,令清霄子悠然忘我,梦回无忧无虑的少年时期,渐渐忘却自己是个掌门,忘却那些繁琐的掌门俗务……
只见清霄子眼皮缓缓耷拉下来,右手情不自禁地抚了抚雪白的长须,指尖离开须尾时,聚起一抹淡淡的灵光,在花步晚唱得动情之时,轰的一下砸到他脸上,灵力灌入他喉间,严严实实地堵住了他的所有声息!
“……”
花步晚震惊了。
二师姐明明说这招很灵,为什么他用就不奏效?
“太难听了,老夫的耳朵……脏了……”
清霄子气得浑身发抖,广袖一挥,灵力化作劲风袭向花步晚,毫不留情地送他的好徒弟离开千里之外。
渡厄峰之上,阵界的残骸已坠落干净,在众长老的守护下,被风罩反弹出去的残骸也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顶天立地的金刚风罩渐渐消失,清霄子率众长老进入渡厄峰,医修长老和一群医修弟子飞在最前头,匆匆促促抬走了仅余一息的悟善长老,还有其他几个受了伤的妖怪。
群玉站在山脚下的湖岸边,身后吹来一阵熟悉的寒风,她回过头,看到陆恒御剑而来,迤迤然从剑上跃下,停在她身侧。
他眉头紧皱,视线扫过群玉的脸和衣襟,群玉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和雾影交手,被打得吐了好多血,上衣都染红了,脸上也擦得血糊糊的,别提有多凄惨。
“我……”
群玉目光躲闪,下意识道歉,“我错了,不该一个人乱跑,你骂我吧。”
“骂你作甚。”
陆恒递给她一片干净的布绢,移开视线,望着前方手忙脚乱的璧山派弟子,低声道,
“你保护了我的命,还有这一山的妖怪的命,我们都该感谢你。”
群玉干笑了下:“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渡厄峰的妖怪们,都被悟善长老和无心长老教导得很好,不是坏人……”
“没事了就行。”
陆恒打断道,显然不想和群玉讨论与妖怪相关的话题。
他拦下一位医修,请她帮忙看看群玉的伤势。确认群玉无碍后,他独自走向清霄子掌门那边,向掌门及长老们讲述了他今夜在渡厄峰内经历的所有事情。
妖鼎炼化妖怪弟子,悟善长老被蜃妖迷惑心智,还
有他推测的蜃妖雾影为孤立渡厄峰而在璧山派内做的种种恶事,听得那些被雾影利用,对渡厄峰抱有偏见的长老羞愧不已。
既然收了妖怪做弟子,就应该一视同仁,否则璧山派奉行的“众生平等,包容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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