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楼去找,没找到。床上没有,脏衣篓是空的,晾衣架上是江岳自己的睡衣,他又去衣帽间找,只找到另外两件。
奇怪。
他给江岳打电话,江岳挂掉了,下一秒拨了个视频通话过来,背景有点眼熟。
“你到了?不在酒店?”
“在家。”
那边能称之为家的,就是上次夏南莳泡过温泉的房子。
“不是说不想一个人住那吗?”
“避嫌。”
夏南莳想起来宋浅还在那边拍戏:“上次那个oga怎么样了?”
“出院了,他自己过量注射巴唑米那——调节信息素用的,没造成严重后果,最多行政拘留。”
罪魁祸首不是他,夏南莳倒也不是非要他怎样,就是想知道个结果,问出来就不关注了,继续翻找。
江岳认得出自己的衣帽间:“刚洗过澡?头发怎么不吹,在找什么?”
“等会儿吹,我睡衣你知道在哪里吗?少了一件,就是有点像魔法袍的……”
“深蓝色的那件?”
“你看见过?在哪?
“在我这。”
夏南莳不是很确定地抬头:“在你那?”
“嗯,我带来了。”
这语气不像是无意。
“你、你带我睡衣干嘛?”
那件睡衣本来就做得不大,他穿着也就是正常宽松尺寸,想象不出江岳穿上得是什么样子,他的表情越来越奇怪,江岳适时打断他的联想:“我似乎还是有筑巢的冲动。”
“屁!”夏南莳眼都不眨地反驳,“标记期都过了还想筑巢,你怎么不说是易感期?”
江岳冷静地说:“也有可能,不确定,没看过医生。”
说得冠冕堂皇的,要不是上过学,知道点基本的生理常识,夏南莳差点都要信了。读过书的oga都知道,alpha说易感十个有九个是骗的。
还看医生,但凡他去公立医院,医生都只会嫌他浪费医疗资源让他滚。
这种屁话江岳是怎么说得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