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她可以一个人待在别墅里。若娜眼皮一跳,心中暗喜,脸上却没有露出什么。
“路上小心。”两个影帝互相演戏。
车子很快再次发动,拖着尾气消失在夜色里。若娜注意到那个方向是通往小镇,本想进门的脚步一顿。
除了被查尔开走的那辆,车库中还停着一辆自行车。
虽然蹬自行车追挺离谱的,但也不是不可以试一试。
要不要追上去呢?
若娜站在门槛上,一半想回卧室睡觉——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能睡;令一半则是想追上查尔或者跑路。
这两个人都怪怪的,不说肯定有事瞒着她,起码不坦诚。
而且潜意识也告诉她,离开这里会更好一些。
纠结了许久,若娜决定蹬自行车跑路,但是要先带点吃的,她可不想玩荒野求生。
她马上就将自己的决定付诸了行动,行李箱是现成的,衣服就拿了两套,其他空间被各式各样的食物和水塞满。
鬼使神差的,她突然很想把消失的血浆放几袋进去。
箱子绑到了自行车的后座,她直觉觉得这辆车应该价值不菲,造型和喷漆都很独特,后轮胎的防护盖上还刻着“致若娜”,估计是哪位倒霉蛋送给她的。
特意遮住那三个张扬的大字,她脚踩踏板准备出发——
出师不利,没踩几脚,自行车碰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若娜及时用脚稳住,本想抓紧时间绕开走,但无意间撇的一眼让她发现,那个东西的轮廓仿佛是一个人。
兰谢尔?还是查尔。
她想起甜品店的店长说的失窃案,心突突一跳,担心是警察查到了查尔身上甚至还开了枪,于是赶紧下车过来查看。
翻过那人的身体,一张漂亮的脸出现在若娜眼前,伴随着一头世界上最美丽的金发。
她呼吸一滞:对方就是她在小镇上惊鸿一瞥的那个人,她十分确信。
触碰着他身体的手章沾上了粘稠的血液,若娜仔细检查了他的浑身上下,最后在后背找到了一枚硬币。
不是刀片,不是子弹,甚至不是尖锐的物体,就只是一枚光滑的硬币。
没费什么劲便拿出了那枚硬币,若娜看到上面的头像是一位德国皇帝,瞬间一怔。
好像在哪里见过,又好像……
金发的男子低声哼了哼,他还残存着一丝理智。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用最后的力气来到了这里,或许是受伤的地点离这儿不远。
没再磨蹭,若娜艰难地把他背到了室内,心想要是查尔在就好了,她连木屋的绷带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在几个可能的地方找了找,她出乎意料地又双找到了几袋血浆。这些东西简直无处不在,数量多到让她诧异。
查尔不会连盗了好几家医院吧,怎么会这么多。
终于找到了急救箱,打开后里面果不其然也放着血浆。若娜吸着气把它们丢到一边,拧开酒精,开始给那人处理伤口。
对方在这个过程中睁开了眼,看到她时放松地笑了笑,有些得意和骄傲。
这是什么表情,我俩很熟吗?
准备缠上绷带时,若娜惊奇地发现那个深深的伤口只剩下了浅浅的一道口子,其恢复速度刷新了她的三观。
扯着绷带愣了愣,对方忽然抱着她转了个圈,然后咬上了她的脖子。
这样的事若娜对查尔做过,亲密又暧昧,原来这人是碰瓷的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