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贺兰熹又小跑地回到了书房,手里还拿着一把梳子和一根绯红色的带。
宋玄机:“7“
贺兰熹给了宋玄机一个「你画你的,无需管我“的眼神。他在宋玄机身后站好,
取下流苏金簪随手插在了自己头上。
贺兰熹束的小技巧可谓是炉火纯青。小的时候贪玩,他总嫌长不方便,常常顺手从路边折根狗尾巴草用于束。
他喜欢把马尾束得高高的,清爽又利落,上串下跳都不会让他吃到自己的头。他打算也给宋玄机束个高马尾,可自己给自己做很娴熟的事情一旦换成给别人做,他突然就觉得哪唧都别扭。
本来一只手就够用了,现在两只手都好像不够。他只能暂且把带捕在唇间,
握着宋玄机的长鼓捣来鼓捣去。
握着笔宋玄机:“。“
贺兰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为宋玄机束了一个不偏不斜,高度恰当的马尾。
大功告成,他迫不及待地绕到宋玄机身侧欣赏自己的杰作。
马尾高束的宋玄机脸庞的轮廖愈清晰,鬟边几缕漏网之鱼的丝轻抚过他的面颊,仿佛天塌下来都有他的眉骨和美貌顶着。
一一好看好看,太好看了!
贺兰熹想着要不就让宋玄机束着高马尾过一天好了,可一愚到这样一来别人也能看到宋玄机不同寻常的样子,他又有点不乐意。
贺兰熹托着下巴欣赏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帮宋玄机复原了原来的型。
一通折腾下来,换成别人早就不耐烦了,但宋玄机自始至终都没有反应。无论他做什么,宋玄机都一动不动地端坐着,好似书房里没他这个人一般。
这么专心,《机关学》的功课想必早已做完,应该可以和他玩了吧。
贺兰熹瞄了眼宋玄机的图纸,他来之前差几笔,现在依旧差几笔。
贺兰熹:“7“不是宋同学,你这《机关学》的水平连祝云都能甩你几条街。
努力「安静“了小半个时辰的贺兰熹憨不住了,找来两张白纸,提笔刷刷刷地技斥方道。
宋玄机「聚精会神“地盯着《机关学》图纸,一张纸悄悄地挪进他余光的视野,
上面写着:你怎么还没画完?
宋玄机看向贺兰熹,贺兰熹在他眼前举起另一张纸:我好想你,我也好困。
宋玄机:“再等等。“
贺兰熹温顺地点点头,把自己坐的凳子从宋玄机右边搬到左边。宋玄机的右手需要拿笔,左手则自然而然地放在桌上,手臂刚好是一个可以在夏日消暑的清凉枕头
贺兰熹枕着宋玄机的手臂,百无聊赖地看着宋玄机的笔,偶尔吹吹额前的丝,偶尔用脸颊在宋玄机臂弯中蹭两下,目光渐渐变得呆滞。
就在他昏昏欲睡之际,“枕头“猝不及防地被抽走了。失去倚靠的少年身体一歪,倒在了宋玄机怀里,登时清醒了过来。
宋玄机低头看着他:“你似乎很想胖十厅。“
突然躺在了宋玄机的怀里,贺兰熹还有点懵,过了半晋才反应过来,简直冤枉:“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啊。“
宋玄机:“你打扰到了我。“
贺兰熹理直气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若是道心稳,又怎会被我打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