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对我们笑,真美啊。”
宁社恐自进场来就没抬过头,闻言抬头,恰与那道含笑的目光对上——她莫名觉得这笑容里带着几分奇怪,心底并无琦思,反倒生了几分怨怼。
【师尊这笑容肯定是想到了前几天聊的东西,我们仨凑在一起我确实很可怜就是了,不许笑了不许笑了呜呜呜……】
冉长老抬扇挡了挡不断扩大的笑意,宁淞雾早已习惯她这四季不分地摇着扇子,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玩自己的腰带。
没办法啊,掌门讲的这些实在太无聊了。
在现代考了十几年的试的人根本一点都不想听,全都可以背下来了,不许带其他装备,不许作弊,不能伤人,认真对待……
若不是掌门严肃起来的声音确乎很有威压,她都要犯考前综合征了——越临近考试,越困,越想和枕头融为一体。
岑染讲尽最后一句话,三人小组正打算凑到一起盘算,已然在她们的生活里消失了大半年的林玉雪又提着剑直直走来。
【又来又来又来,怎么就盯着我一个人不放了,这都是鲜红的必死结局你怎么就盯着我杀啊?】
宁淞雾心里那团火快炸了。
林玉雪在三人面前站定,而后冷声道:“宁师姐,我想同你打个赌。”
确实好嗑
“宁师姐,我想同你打个赌。”少女微扬下巴,神色倨傲又冷淡,“敢吗?”
宁淞雾兴致缺缺:“不打,请离。”
“不难,就比你我二人谁最终获得的评定分数更高,如何?”女孩儿咄咄逼人,塞得人无可退避,面前就是这把泛着寒光的冷剑,催她应允。
都不用想,剑后牵连的所谓目的上定然写着冉繁殷三个字。
她怎么拿这个名字前来玩乐赌注?什么目的都不行。
【我并不是不敢同你比,林玉雪,我如今不想跟你比。】
【带着你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目的滚。】
思及此处,宁淞雾缓缓迈出半步,陡然而生的威压逼退少女的步伐,冷声道:“不赌就是不赌,师妹如此激将我也不赌,此般乐趣师妹还是同其他人分享,亦或是支个不赌钱财只赌乐趣的摊子,保管你看得够够的,还不违背宗门规矩,如何?”
到底还是年轻,揣着满满的心思也抵不过这一诈,林玉雪看着许久未见忽然强硬了许多的宁淞雾,一时愣神,少女就已经同她的几个伙伴离开,不再理会她。
她自然知晓这份转变的底气来源于何处,丹田中烧灼的痛感在提醒她该吃药了,或者……早些接近冉繁殷,早些求来她对天品之火那精妙绝伦的控制。
为什么,同为天品,只有她如此不幸,在此忍受灵根予以自身的侵蚀,需得靠药物才能压制。
疼痛催发妒恨,妒恨烧灼理智,可她不被允许理智崩盘,她还有东西必须要拿到。
不过,若是能拿到那颗所谓的冰雪玲珑心……是否也能压制她体内这番异火烧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