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岩眼里的幽黑更甚,“喝一杯牛奶也行。”
施予颂捏了捏手指,“哥,为什么会喜欢我?”
为什么能够冲破礼教束缚,搅□□理纲常?
施岩只是笑笑,带着悲凉和凄迷,然后点了一下太阳穴,又点了一下:“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是思想,人可以武装思想夺取政权,也能够靠思想摧毁。可以因为思想成为不伦不类,逆时代潮流而走。但在最终出格前,思想需要淬炼。那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就好比你被关在一个小屋子,常年累月只能接听一种消息,尽管知道那消息是虚假的,反人伦的,起初你以为自己能够不为所动。可时间一长,你还是会信以为真了。冲破河边
到达竹艾村时,初阳被竹林架着,竹叶扑簌。
施予颂和项河站在村委会楼栋前,几周不见,墙面的白又脱落了不少,岌岌可危。
项河昂首跟颂言支教队伍自来熟,“哈喽啊,我们是来采风的闲人。”
支教成员趴在二楼走廊往下瞥,欣潼也身处其中,热情地回了招呼。
“二位的住所在这边,请跟我来。”左燚走到他们身后,手里提着一桶水,清澈见底。
施予颂转身看他,戴了墨镜的缘故吗,今天的左燚好像有些焦躁。
左燚领着两人来到二楼尽头,门上新挂出的木牌写着“待客室”,本空空如也的室内有简单装修过的痕迹,统一规格的床和书桌,终于有了歇脚的样。
把人带到,左燚公事公办,“二位可以随便出行,但还望少些杂音,隔壁的客人作息时间不规律。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提,但这里通信不好,希望尽量见面说,下午六点之前我都在竹艾小学。”
项河挑眉,“谢了,保证叨扰。”
他没看施予颂一眼就走了。
项河放下过重的设备,嘟囔一句,“都进屋了,还不摘眼镜?”
施予颂:“是马上出发,还是先休整?”
蹲在地上的项河气笑了,扭头看他,“休整二十分钟。”
“好,我二十分钟后回来。”
说完就走,毫不拖沓。
项河嘟哝,“我这是招了个什么佛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