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双眼,想喊他名字,可喉咙口的灼痛比先前更甚,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肺部却依旧有种快要窒息的难受。
热泪滚滚往下淌,麦穗儿六神无主的转头,无声的张大嘴,她眼神茫然空洞的望着站在身后的两个保安。
“你好,这里是……”其中一个保安立马联系救护车。
另一个主动上前,蹲身检查顾长挚伤势。
他谨慎的扫视一圈,看着身旁吓到极致沉默着只知簌簌掉泪的女人,严肃道,“救护车马上就到,请不要着急,顾先生身上的刀伤并不致命。”
“可……”麦穗儿吃力的深吸一口气,哽咽道,“可他、他的手是凉的!”
保安年纪不算大,他闻言碰了碰顾长挚的另只手,顷刻道,“只是正常偏低,大概是失血的关系,你别着急。”
麦穗儿摇头,大力的摇头,崩溃着否认,“特别凉!”她紧紧握住顾长挚的手,试图用她的温度温暖他,却终于抑制不住的兀然大声哭了出来。
保安没辙。
他举着手电筒,不知还该怎么说。
旁边女士哭得声嘶力竭,他努力解释道,“温度真的正常,可能是女士您一路奔跑,身体温度偏高。”
然而哭声完全压制住了他的劝慰。
麦穗儿也没有心情听他说话,她浑身战栗,思绪乱糟糟成一团,理智荡然无存。
不是想哭,是怎么都停不住……
怎么那么凉?
顾长挚会不会要死了……
怎么办?
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麦穗儿跪坐在地,望着他浑身染血的身体。
眼泪扑簌不止。
救护车很快赶到。
麦穗儿哭着上车,直至亲耳听到医护人员说性命无碍,她才觉得堵在胸口的一道厚墙崩塌开来。
市内a级医院。
麦穗儿乏力疲惫的僵坐着,许是先前用尽力气,加之哭得太厉害,她脑子昏昏沉沉,眼下全凭一口气在强撑着。
护士正给她处理脖颈上的伤痕。
柔声嘱咐她,“伤口有点深,最近一段时间要特别注意,动作不要太大,以免撕扯伤口,不然反反复复的很容易留下疤痕。”
“嗯。”她牵强的低声轻应,觉得眼前都开始有些模糊不清。
然而这件事情仅仅才是开始。
连夜报了警,两个保安并没有随同她到医院,而是配合警察在别墅区内展开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