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养它吗?”岑黎问。
温南星顺着小黑的脑袋摸了摸,小黑舒适得眯起眼睛。
从岑黎的视角望过去,就是相机取景器里一幅引人入胜的画,大概能用秋月春风来形容。
但半晌,温南星还是摇摇头:“不。”
轮到岑黎惊讶:“这么坚定?我还以为你会喜欢小猫小狗之类的。”
是很喜欢,温南星想。
尤其是年幼无忧无虑的小时候,大黑就是当时哥哥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不过是瞒着爸爸偷偷养的。
可是狗狗的生命很短暂,一场病突如其来,都没撑过他十五岁生日,就变成了一捧灰,深埋在地底下。
“你还有个……哥哥?”
简直一个惊天霹雳,正中岑黎脑袋瓜,他发蒙:“哪种哥哥?”
温南星:“啊?”
哥哥,还分类吗?
可回收,不可回收?
“不是,我的意思是……”
岑黎压根控制不了自己的嘴:“……亲的?”
温南星犹豫着点点头。
岑黎喉头发紧,赶忙又问:“你还有别的哥哥吗?”
“……?”
这是什么问题?
温南星茫然:“没有了,就一个。”
岑黎喃喃自语:“一个好,一个就好。”
再多冒出来一个,他就更吃不消了。
就是这自言自语的声音有点大,温南星听得一清二楚。
温南星:“……”
他怀疑今天这顿饭里加了致幻蘑菇,不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那么奇怪,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饭吃了,当然得有人洗碗。
温南星还在尝试理解刚才那句话,就听厨房水池里一阵叮叮咣咣。
——大厨一个小时前做菜时有多得心应手,现在刷碗就有多力不从心。
笨手笨脚,差点给碗打翻了。
好在大厨还算眼疾手快,拿手捞了一把,才不至于要买新碗。
没让几只碗遭灾,温南星明显听到他松了一口气,再出来收拾桌面的时候,面上风平浪静,仿若无事发生。
“……”
先前两人挤在小厨房,岑黎手背被小圆子烫到的地方只简单冲了凉,还没消红,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红着一块。
视线掠过那处红块,温南星忽地起身,走到木柜前翻了两下,最后从箱子里拿出一只烫伤膏。
替岑黎收东西的时候,掉出来的。
拧开烫伤膏,但他发现膏体竟连封口的锡纸都没撕下,是全新的。
再走到厨房门边,温南星问:“你手背……还疼吗?”
岑黎扭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