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朱老二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言了,赶紧闭上了嘴巴。
此时就听宁缺说道。
“当然要来个顺藤摸瓜了,本官来到松江府这么付出的地方趁机捞上一笔怎么能行?”
“当街殴打朝廷命官,按照朝廷律例要打脊杖二十,发配三千里。”
“先回去打了以后把他的罪名坐实,回过头来再朝谢家要银子!”
一听这话,那随从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都是哀求之色。
“大人饶命啊!”
所谓的脊杖就是打脊梁骨,而且要求棍棍见血。
打死打残那也是各安天命。
那随从心里面很清楚自己殴打了这位县令大人,这恐怕就是遭老罪了。
打死了那还好说,要是打了一个瘫痪,自己下半辈子那就彻底完了。
宁缺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嘲讽的神色。
“别跪着,刚才你不是挺威风的吗?居然还敢当众殴打我这个县令!”
“再说只是打你二十棍,死不了人的。”
朱老二在市井里面混的时间长了,自然也有眼力劲儿。
他哼哼着在旁补了一句。
“这谢家在松江府颇有势力,就看你们家少爷心疼不心疼你了。”
“只要银子送到位,这二十棍下去死不了人最多,打成个瘫子。”
他们两人一唱一和,这随从的脸惨白如纸,明显是被吓得不轻。
开什么玩笑。
自己是一个随从,谢家怎么可能划大比银子保他?
于是他接连磕头求饶道。
“大人小的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