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清楚地知道,手臂受伤的自己已经难以战胜迹部景吾了,但只要有一点点机会,不让最后的重负接力到越前龙马身上,他也仍然要全力以赴。
这是对青学的交代,也是对他自己的交代。
大石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才难以开口去劝手冢国光。
“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回去。”
龙崎教练说完这句话,便把手上的药交到河村隆手上,“你们再在医院待段时间观察一下,有任何问题立刻去找刚刚的医生,我必须先回去了。”
“好,龙崎教练。”河村隆重重点头,担忧地目送着龙崎教练离去。
我妻结夏待在病房里都能听见外面的动静,听到又是青学的选手受伤,不由得心生好奇。
幸村精市看出了他的心痒,轻笑道,“给弦一郎打个电话吧。”他看向窗外,“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去看手冢的比赛的。”
我妻结夏点头,拿出翻盖手机,拨通了真田弦一郎的电话。
嘟嘟两声之后,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
真田弦一郎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不过他的声音很清晰。
“弦一郎,我听说青学的手冢在带伤打比赛?”
“的确如此。”真田弦一郎肯定了这个消息,话锋一转,语气复杂,“不过,他不会赢了。”
“迹部已经看出了他手臂的弱点,有意在拖延比赛的时间,看样子是准备打持久战了,到那时候,即便手冢赢了,他的手臂也会废掉的,不过在我看来,手冢的胜率微乎其微,因为迹部是绝对不会放弃比赛的。”
“即便用最卑鄙的方式。”
我妻结夏握紧了手机,塑料外壳发出轻微的咯吱响声,“青学没准备弃权吗?这种比赛打下去有什么意义。”
“在比赛的胜负上的确没有意义。”真田弦一郎的目光眺望向坐在场边教练位置上的越前龙马,沉声道,“不过,对于青学网球部而言,或许意义重大。”
我妻结夏听出来了真田弦一郎对手冢国光的欣赏和尊重,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怒瞪着躺在病床上的幸村精市。
网球网球,为什么一个个的,不惜身体健康也要打网球。
全都是鼠目寸光的大笨蛋!
无辜被迁怒的幸村精市,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起来。
幸村:后悔。
幸村:早知道,就不让结夏打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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