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这句话就够了,”闻辞轻笑一声,语气略微变得轻松起来,“你在那边好好玩,我明天也会过来,到时候我们再细说。”
走廊的声控灯应声亮起。
明亮的灯光有些许刺眼,衬得窗外那轮半满的月暗淡了几分。江月微眯起眼来,打开了房间的门禁。
门前柜上空空如也,视线刚过墙角,便瞧见了那已回来的人坐在床角,低着头一言不发。
江月知道此时多说无益,也没有开口安慰,只走到那人身旁坐下,轻拍着对方的背。
随即看清了对方已哭红的眼。
“没事吧?”他按拣住心疼的情绪,尽可能地模仿出了朋友的语气,“怎么哭了?谁惹你了?”
墨幽摇了摇头,忽然问道:“有酒吗?”
“你会喝酒?”江月愣了一下,皱了皱眉,“没有。”
墨幽低下了头,也没再出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少年坐在床棱一角各有各的心事。默不作声许久,墨幽开口了:“门前早上不是还有盆兰草的吗?”
江月心里微微一动,他故作镇定地道:“给我哥了,等他回去讨好我嫂子。”
墨幽“哦”了一声,随口问道:“那是什么品种的?”
“芷铃。”江月顿了顿,“郊区前几年的新品种。”
“芷铃……”墨幽重复着,他疑惑道,“花语是什么?”
心脏抽痛了一下,江月犹豫了许久,没有说话。
这么一段时间内,墨幽已在通讯器上得到了答案。
“好了,我知道了。”他呼出了一口气来,往后倒了下去,一头栽在了被褥中。还没等江月开口,他道,“江哥让你帮他买的?”
“算是吧,”江月就轻避重地道,“这品种看着挺秀丽的——挺好看。”
墨幽陷入了沉思。
门外隐约传来了声响,墨幽再次问道:“有酒吗?”
江月没回应。
“我好累……”墨幽将手时搭在了眼睛上,自言自语般喃喃道,“真的好累。”
“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江月拉了他一把,将他拉了起来,“你想清楚,兰哥哥不会允许你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