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的空气渡入口中,喻玉儿本能的吸取。
正在渡气的周长卿突然感觉柔软的舌尖企图撬开他的唇齿,身体骤然一僵。
危急时刻,虽然不合时宜,一股从脊骨弥漫上来的陌生酥麻让人无措。原本扣着喻玉儿下巴的修长大手迅速松开,改为抓着她的手腕。这手腕他一只手便能牢牢钳住两只。与此同时,精瘦的腰用力一摆,长腿来回摆动,拽着喻玉儿急速上浮。
不知过了多久,喻玉儿即将失去意识,终于到达了岸边。
周长卿单手扣着她的腰肢,手上柔软的触感并未让他有片刻迟疑。他像拎麻袋一样,将喻玉儿给提到了岸上。湿透的纤细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喻玉儿发出一声痛呼。满头乌发像蜿蜒的水草铺满地面,深秋的清晨,冻得瑟瑟发抖。
周长卿仰头重重地喘息,抬手狠狠地揉了一下嘴唇。
不知为何,明明只是危急时刻的意外,那股柔软的触觉仿佛烙印在他身上似的挥之不去。
然而罪魁祸首却对自己的行径毫无愧疚之心,正无知无觉地伏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喻玉儿一边喘息一边还在呕水,陷入溺水的痛苦不能自拔。她撕心裂肺地咳嗽,想将肚子里的水吐出来。许久,终于感觉到久违的活着,她才抬手狠狠一抹因难受而沁出的泪珠,软绵绵地坐起身。
周长卿身上的衣物早已经湿透,甲胄在泅水时已经脱落,如今只剩下内里玄色的中衣。吸饱了潭水,紧紧地贴在身上。平素穿衣显得消瘦的身体此时完全暴露出来,宽肩窄腰大长腿。胸口以及腰腹高低起伏的肌肉线条……只能说,不愧是常年习武的人。
白皙的脸上嘴唇鲜红似血,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揉才会这么红。
他一边拧着衣裳的水一边快速环顾四周,清隽精致的眉头狠狠皱起来。
“这是哪儿?”喻玉儿环顾四周,打了个喷嚏。
那个深潭,远比表面看到的大且深长。
潭水是流动的,下面有一条暗河。周长卿跳下潭水后,那群马匪也跟着跳下来。不过这帮人显然没周长卿的水性好,很快就追丢了。
为躲开追击,周长卿在水底顺着水流快速游动,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此地四周已经鲜少有高大树木,放眼望去反而是一片陌生的草原。
深秋时节,草地早已枯黄。
往后看过去,沿着河流的方向隐约还能看到一片绿意,但已经离得很远。
事实上,昨夜救人被发现后他并未离开,而是一路尾随,悄无声息地坠在那帮人身后。
直到夜色深重,趁马匪疲惫停下休整之际,他暗中设陷阱杀了几个胡人。利用马匹制造出动静,恫吓住本就是惊弓之鸟的马匪才又一次悄无声息地突破重围进入内圈。没想到喻玉儿这娇滴滴的姑娘竟然敢跳河,他没办法,只能迅速跳水救人。
此时那帮马匪应当已然知晓来的救兵人数并不多,此时
估计正在林子里守株待兔。林子暂时不能回去,只能往相反方向跑。
“应当已不在大楚境内。()”他拧干了衣裳,扭头看向还跪坐在地上的人。
喻玉儿还坐在地上,屁股都没挪过。
哪怕此时已经白日,云层散开,明媚的阳光照下来。湿透的衣裳紧紧贴着她纤细的身子,乌发还在滴水。巴掌大的小脸白得像纸一般,唇上血色也褪尽了。此时像落水的猫一般涩涩发抖的少女察觉到他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抬起头,平静地与他对视。
周长卿:≈hellip;≈hellip;?()_[(()”
顿了顿,他低低地啧了一声,蹲下一把将可怜巴巴的少女给夹在了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