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林凝素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上一世虽然林砚虽然对自己很好,但,好似没有问过她这个问题…
简而言之,便是如果她不要求,林砚也不会主动做什么。
难道是因为昨日帮了阮清,所以这人对自己的印象也变好了?
倒是说得通。
林凝素抬眸,认真地点点头,答道:“想要。”
下一刻,她看见林砚低声对身旁的小侍低声吩咐了几句。
“哥哥,你是要和我一起吗?”见那小侍从去了登册处,她将信将疑地问道。
“嗯。”林砚答道。
她只是稍微对阮清和颜悦色了一些,便有这样的待遇嘛…。那日后这两人成功完婚,再将林砚身上的寒毒解了,林家肯定能安然无恙。
林凝素心思不多,总是将事情想得简单些。如此,她更是信心百倍。
大约一刻钟后,沈敬安带着一个人回来,此人是沈敬安昔日在国子学做监生时的同窗,名叫赵成,最是擅长马术和击鞠。
但林砚已经先道了要同他们一起。
“如此也好,文璞兄该是擅长的…”沈敬安没见过林砚参与过击鞠赛,但这人可是上都君子,定是精通。
上场之前,林凝素正检查着自己的短衫,以防止半途松散。无意间便瞥见阮清的目光投向他们这边,若有似无地落在了林砚身上。
她暗道一声不妙,连忙转身看着林砚:“…。哥哥,要不你去帮着阮姑娘吧。”
论起马术,赵成和林砚大约不相上下,赵成可能还要略胜一筹。他们这一队,大概率是会赢的。
如此,还不若让这对鸳鸯多相处一些时候。
林砚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黯淡,问道:“为何?”
“你不希望协助阮姑娘吗?”林凝素眸色认真,满面的真诚,话语间还有几分独属于少女的娇憨。
话毕,空气片刻沉默。
而后,林砚浅笑,情绪不明:“自是希望的,下次吧。”
他拿起长杆,跨上马便进了赛场,只留下林凝素和沈敬安在原地有些发懵。
擂鼓号角齐向,场上烈风阵阵,宴廊叫好声一片。
孟国的老皇帝居于正中,满面慈祥地看着赛场上的年轻人们。林相掌内朝大权,深得老皇帝信任,二人时不时交谈着。
“那是…你家的林大公子,林砚?”老皇帝向林相举杯。
林业笙心中咯噔一下,面上却云淡风轻,答道:“回陛下,正是犬子。”
林砚到底是谁,这位天子心知肚明,之前这人对林砚的态度便是放养,从不过问,也从不主动提起。
林砚也算命苦,自幼时来到家中,林业笙也不愿意苛待他。
如果不是后来太子殿下的命令,他也不愿让林砚喝下那寒毒。从他给林砚送第一碗汤药起,他们二人的父子缘分便尽了。
“好,是乃人中龙凤也。”老皇帝的目光追随着赛场上的身影,颇为欣赏。
林业笙没接话,他不敢附和,也不敢谦虚一句“谬赞”。因为他搞不懂这老皇帝是夸他林业笙的儿子,还是在夸自己的儿子。
从前他以为太子与皇帝同心,太子的意思,便是这位圣上的心意。
如今看来,果真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