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初吴副区长家那个事情……”
“这事是历长江说的?”历文贤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
历尽荣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就知道,但也不想让他爸知道自己过于关注这件事。
历文贤叹了口气,想了想,神色倒是恢复了自然。
“这件事情,说开了其实也没什么,当初吴副区长家那个小子,爱赌嘛,在外面打大牌输了钱不认账,被人家拉出去打了一顿,我还让刘副局长严查了,后来打他的人也自首了,关了一年,钱也赔了,赌债也不再讨要了,至于打他的时候说了什么威胁的话,那可能是年轻人的意气之争,你不要听历长江说风就是雨,只要你别在外面给我惹什么麻烦,那就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有什么责任!历长江那里,你尽早退出来,他出资的钱是什么来源可说不好,搞不好是会有麻烦的。”
历尽荣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爸,不过我的钱来源是经得起查的,我公司这些年盈利状况都是明摆着的,贸然退出恐怕历长江不会给我钱,但是我会写一份申明退出经营管理,他怎么做以后我一概不知,我只拿回我的本钱。”
历文贤来回踱步,想了想后点点头。
“一百几十万就这么放弃也确实为难你了,而且我想了想,这些钱都不要了坚持撤出,反倒显得我们心里有鬼,还寒了你二叔的心,就按你说的做,历长江那小子做事手脚不干净,有的招呼打到我这里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历长江你不必劝他了,他做的事现在已经捅上去了,你要做的就是尽量和他撇清关系。”
“好,我知道了爸。”
……
Z市,人从众鑫集团。
历长江站在一组6米宽的咖啡色沙发面前,手里有些紧张的握着手机键搓来搓去。
“你好好想想,最近得罪了什么人?犯过什么事被人抓了把柄?”
一个穿着黑色唐装的精瘦中年坐在沙发正中,手里盘着一串玉珠,旁边站着两个粗壮身材的青年,靠沙发角落坐着一个平头戴着玳瑁眼镜的斯文中年人,看起来比坐在正中的人年轻一些。
“没……怎么得罪人,就是和陈老三开了个赌场,做过一个C市来的生意人的货,但不是我出面的,不应该啊,他要告,也得去告陈老三吧?”
“付伟,你打个电话给那个陈老三问问,知不知道那个C市来的人底细。”
说罢转头看着历长江。
“还有呢。”
“还有就是平时那几个给我交钱的,都挺老实的,除了开超市那个老板,叫钱才的,最近生意做大了,说话挺横。”
付伟正拨着电话,听到这话,直接挂掉了。
“长江,你说的那个钱才,是蔚来集团的钱才?”
“对,之前找他的时候还是个超市小老板,最近生意做大了,我做这个矿泉水,就是从他手里抢的水源,但这人挺懂规矩,拿钱的时候也没犹豫,不像使这种阴招的……”
付伟打断了历长江。
“你拿了他多少钱。”
“十五……三十万。”
“刚好三十万?”
“对,一个月五万,本来是一个季度一个季度的给,那几天我出手找堂哥的关系抢了他一个水源地,他像是怕了,让他那个经理又提前给了我一个季度的钱。”
付伟听到历长江的话,转头看向历文兵。
“大哥,那就是他了,三十万,刚好够得上数额特别巨大,这人恐怕是故意的。上次商会的年会我见过他,岁数不大,但是坐的柯会长那一桌,和柯会长还挺熟,能量肯定不小,如果是他干的,那长江这次有点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