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为什么叫你汉奸?”
“爱叫就叫吧。”他忽然轻笑了一声,“我?树敌无数,现又人人喊打,把你牵扯进来,对不起。”
邬长筠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也许习惯了他的狂妄与?傲慢,这三个字,在此刻格外刺耳。
“你说的对,以后我?不会再来纠缠你。”杜召垂下眼,无声片刻,始终没有回头,他缓了缓神?,继续前?行,“保重。”
邬长筠立在原地,直到影子?完全隐没在黑暗中。
终于得到了期盼的话。
可为什么?一点儿也不开心呢。
……
杜召驱车回到家,佣人都睡了。
这两日身?体?欠佳,生?意上的事都是白解在处理,到现在人还没回来。
杜召来到卫生?间,将上衣脱了,浑身?的劲都被抽干似的,手脚发软。
他打开水龙头,捧起冰冷的水往滚烫的脸上扑了两下,额前?的头发湿透了,往下缓慢滴水。
杜召抬头看着镜子?里?憔悴的人,心里?暗嘲:一道破口子?,居然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
他回到房间,用注射器抽出药水,给自己打了一针。
趴在床上昏昏欲睡,不久,隐约听到白解的声音。
屋里?没开灯,黑不隆咚,一道光忽然从门口射进来,落在他的腰上。
白解打开灯,来到床边查看他的伤口,又碰了碰他的额头:“不行,得去医院。”
他被白解扶了起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用力推开他的手:“不能去。”
“不行!”
杜召继续趴下去:“给我?换药。”
白解心疼地看着他。
“快点。”
白解去拿来医药箱,将他身?上纱布撕开,一拉一扯,血肉模糊。
杜召脸埋在枕头里?,汗湿了大片。
白解给他换好药,重新绑上纱布,才问:“你去哪了?”见他不吱声,又问:“不会是去找邬小姐了吧?”
“嗯。”
“没聊好?”
杜召不说话了。
“我?去把她?给你叫来。”他刚起身?,被杜召抓住。
“站住。”
“怎么了?你不太对劲,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