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召仍盯着维克导演,冷声对她道:“你闭嘴。”
“我没事,这么多人?在,别——”
“让你闭嘴。”
“……”
杜召往后躺去,跷起腿,按下?手枪保险:“导演,我没什么耐心,别让我说第三?次。”
维克导演出了一背汗,环顾四周,没人?敢说话,悻悻点头,往劫匪面前靠,对邬长筠说:“那我就给你演示一遍,看好了。”
邬长筠没吱声,尽管有点生?气,不想让杜召干涉自己的?工作,但?心里还是有点痛快,看着欺软怕硬的?导演此刻唯唯诺诺的?模样,真?解气。
维克导演比邬长筠矮一寸多,再?加上少了高跟鞋,头顶低了不少,劫匪微分?开腿,用棍子压住他的?脖子:“导演,来真?的?吗?”
“来吧,轻点。”棍子刚压下?来,便卡得?他不受控制地大?张着嘴,伸出舌头。
“停——”杜召微微歪了下?头,学他之前的?话,“我们要有美感,伸舌头干什么?再?来。”
于是,一而再?,再?而三?。
维克导演眼泪哗哗,最后痛苦地跪趴在地上吐了。
邬长筠拉住杜召:“行了,再?闹下?去,我以后怎么混。”
“那就不混了。”杜召最后看了眼地上伏着的?小?个子,“再?让我看到你欺负演员,压的?就不是棍子了。”他拉住邬长筠,“不拍了,走。”
邬长筠挣脱不开,只能在众目睽睽下?被他拉出去,拽进了车里。
杜召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拉上车门,一脚油门,车子拐进街道。
自打陈导被换下?,来了这个事多的?日本导演,大?家日子都不舒服。邬长筠虽恼火,但?签了合约,只能硬着头皮拍下?去,这下?好了。
“违约金五千块。”
“不用你操心。”
“杜老?板口?气果然大?。”
“谁叫他欺负我的?人?,我也就是吓吓他,那小?东西还罪不至死。”
小?东西……
邬长筠想起维克导演的?脸,忍俊不禁。
“这破电影,不拍也罢,我叫陈文甫给你换一部。”杜召单手掌方向盘,另一只手去牵她的?手,“想我没?”
邬长筠抽出手:“都快忘记你是谁了。”
杜召眉心舒展:“那你好好看看。”
邬长筠注视着前方,不想理他。
“不问问我干什么去了?”
“没兴趣。”
“前天有急事,爽约了,抱歉。”杜召又睨她,“生?气了?”
“没有,杜老?板生?意最重?要。”
“还说没气。”他将她手拽过来,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确实很要紧的?事,回头我给你的?公寓装个电话,方便联系。”
“不用,杜老?板也不用跟我解释,我们又不是什么正经关系。”
“别这么叫我。”杜召与她十指相扣,“叫名?字。”
“哦,杜末舟。”
“不好。”杜召紧紧握着她的?手,浑身的?疲惫都被抽走了,“叫我小?名?。”
邬长筠不言,别过脸去,看向车窗外。
车停到公寓楼下?,邬长筠才抽出手,冷淡地说:“我上去了,你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