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邬长筠求自己。
可她一个字都没说。
“过来。”
张易安不明所以:“杜先生这是?”
杜召冷冷看了张易安一眼。
张易安赶紧让手下松手,见邬长筠站着不动,一脚踢下去,叫人直接跪趴在杜召面前:“还不叫声爷!没眼色的东西。”
杜召俯视地上的人,弯下腰,对她说了句:“求我,就帮你。”
邬长筠抬脸盯着他,始终不开口。
杜召笑一声,直起身:“果然不识抬举,带走吧。”
张易安见他没旁的意思,安下心来:“杜先生慢走。”
邬长筠又被两个男人拖拽起来拉走了。
白解问:“真不帮?”
杜召点上根烟,想起那倨傲的眼神:“她自己找死,开车。”
……
邬长筠被塞到车后?座,张易安和其中一个手下将她夹在中间。
出来了,事情就好办多了。
张易安见她毫无畏惧的眼神?,拽住她的头发:“说两句好话听听,指不定老子能让你少伺候两人。”
邬长筠凝视着眼前这道貌岸然的畜生:“好?啊,你靠近点。”
张易安没敢,谁知道这?疯婆娘会不会再咬自己一口。他攥紧头发来回晃动她的脑袋:“别给老子耍花样,等会,有你好?受的。”
邬长筠笑了:“多好?受?”
张易安见她这?这?副表情,火又冒了上来,一巴掌猛地扇过去。
邬长筠倒在左边他的手下怀里,臭烘烘的男人味扑面而来,熏得她直犯恶心?。
邬长筠直起身,看向车窗外,车缓缓驶离闹市,不知要往哪去。
不管哪里,都是他们?的将死之地。
疼吗?当然疼?
可她最会忍了。
这?些年挨过多少打?数都数不清。
当年被余老头打,好?不容易杀了人逃出来,又被骗卖到妓院做杂事,老鸨打自己,年纪大的丫头打自己,心?情不好?的妓女?也打自己。就连后?来跟祝玉生学戏,也没少被罚。
这?身硬骨头,生生是揍出来的。
张易安抓住她的头发粗鲁地把人拽过来,邬长筠顺着劲一头撞上他的鼻子,男人顿时鼻血直流。
张易安手捂住鼻子,骂了一句,抽出刀,刚要扎下去,车子一个?急刹,他身体前倾,一刀子插进手下的大腿上。
“啊——”手下疼得腿直抖。
张易安拔出刀,骂前头开车的手下:“你他娘的会不会开!要晃死老子!”
“爷,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