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片的纸团。
除了大片的纸团,还有另一个花瓶的碎片。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愤怒。
我看着她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起伏,她好像在哭,又好像在深呼吸。
那样的情境,我不适合出现,于是悄悄的退了回去。
早上六点,我起床后,第一时间去了客厅。
我怀疑阳台上的花盆已经全部报废连着地上估计也是一片狼藉。然而,令人意外的是,阳台上的垃圾已经被收拾好,空了的花架,被角落里的另一盆取代。
我穿过客厅,又在阳台转了一圈,空荡荡的垃圾桶里,连花盆的残骸都没有。那幅画了一半的云,也消失不见了。画板上空荡荡的,只有旁边残留的蓝色染料可以证明那幅画的存在。
转回客厅,我端正摆放在茶几上的协议。我惶然的站在客厅里,盯着那协议上微微卷曲的边角。
也许,我从未真正认识苏情。
即便我与她生活了十七年。
第30章,被苏情算计
我拿起桌上的协议书,翻了几页,纸张完好无损。花盆碎了两个,画纸扔了一地,协议却依旧完好。
苏情这个人,真让人琢磨不透。
我不动声色的把协议放回去,然后去刷牙洗脸。
等我洗漱完出来,苏情正好回来,她手里拎着一袋早餐,两个打包盒。
“吃早餐。”
苏情拎着东西往餐厅走,她的神色更加沉闷,脸色也不是很好。
“苏情。”我喊她,试图安慰她。
但我能怎么安慰她呢?
我真的不会。
怎么样都是假的,不如不说。
她扭头看我一眼,我看到她眼下两块青黑。她昨天估计一晚上没睡。
“没事,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苏情揉了一下太阳穴,“昨天没太睡好。”
“白天送完起诉书,休息一下。”
没过多久,孩子们起床了,苏情帮着悦悦收拾东西然后送她去学校。
我坐在餐桌前给苏情发了个微信〔送悦悦的时候,跟她聊聊我们要离婚的事,毛豆我来送。〕
苏情在沙发边看我一眼,极轻的点了下头。
他们离开,我拉着毛豆坐下来,在做了超长铺垫以后,我小心翼翼的问他:“毛豆……爸爸想跟你说件严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