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比较陈旧的小区,烟火气息浓郁。
此时恰逢是人放学下班后回到家中的时间段——拖鞋在地板上走动的声音,说话的声音,做饭的声音从邻里间四面清晰传来。
而少年就在这种喧嚣却又算是别样静谧的环境中,闭目睡着了。
体温枪测出他发烧到38。5。
感冒是会让人嗜睡的,怎么会不犯困呢。
盛鸢看了会儿时砚,而后从凳子上起身,走到床头边,伸手,将时砚身上的被子,避开挂水的那只手,往上拉了拉。
他睡得很熟。
侧头靠在枕头上。
一侧脸陷入在阴影中,额前的碎发覆下,鼻梁弧度高挺。
生病的缘故,平时看起来总是冷淡的眉眼,此刻看起来多了几分清隽的温和感。
“喵~”
白色的异瞳长毛猫踩在灰色的床铺上,仰头冲盛鸢叫。
盛鸢手指比在唇边,用气音对着它“嘘”了声。
…
时砚再次醒来时,窗外的天彻底暗了下来。
他的房间也是暗的。
关着灯,关着门。
哪里都是静悄悄的。
脑袋不再发沉,意识恢复清爽,时砚动了动手,感知到手背上的吊针已经不在,用另只手一摸,摸到一块触感不平滑的止血胶布。
时砚睁着眼睛,惯性放空几秒,忽的反应过来,迅速下床,穿鞋。
他几乎是急切的拉开了自己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