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你说的办,把那两个舌头叫过来,咱们能不能躲过去就看他们机灵不机灵了。”
两名小芳爱恋者刚刚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身边全都是白衣人,才缓过来的两条腿又开始打哆嗦,燕三鹰觉得这两个人可能真不是好的人选,但现在也没有别人,上岗率百分百。
“你们两个都是本地人,肯定都听过我们人民党的传闻,只要把济南城拿下,山东这块地方就算是人民党的地盘了,到时候南边有的你们也都会有。
我话也不说多,跟着我们把前面的补给点掐断,要是成功了,你们就是咱人民党的功臣,就算战死了我们也会把你们家养一辈子,父母养老送终,有子嗣的长大成才。
如果二位实在不愿意,我们也不会难为你们,这里是一些龙洋,你们拿上后直接回老家。”
燕三鹰拿出一个布袋子,打开后里面满满当当都是龙洋,碰在一起叮当作响,起码有上百大洋在里面,对这两个小兵来说是一笔无可多的的横财。
可以看到,一个人在看到堆在一起,印着先帝头像的银洋时眼睛都直了。
“这位人民党的军爷,是我们两个分吗?”
“不,这些只是一人份的,如果你不愿意帮忙,还请拿到钱之后就离开,不要试图向齐军告发我们,人民党对于敌人一向不留情面。”
“好的军爷,阿虎,咱们拿着钱赶快走吧,这些钱可比齐王给我们的卖命钱多多了!阿虎,快走啊!”
他急切地希望拿到钱就离开,已经在幻想着自己迎娶小芳,当上村长,走上人生巅峰的场景,可是他的同伴看了一眼龙洋之后就直勾勾的盯着燕三鹰,似乎没有一丝拿钱走人的意思。
“军爷,我也可以立功吗?”
“当然,即使我们之前是敌人,只要你愿意加入我们,每一位同志的功绩我们都不会忘记!”
“如果我死了,能不能回去告诉我娘,他儿子是个英雄?”
“请放心,对于英雄的家庭,我们肯定会照顾到位。”
“阿虎,你不会真的要跟他们一块走吧?我们拿钱直接跑不好吗?”同伴抓住阿虎的肩膀,使劲摇晃着他。
“你看清楚,就算他们是人民党的飞虎军,可是他们只有五十几个人,咱们还不清楚营地里有多少人吗?五百号人外加六挺重机枪!你跟着他们去就是在往黄泉路上走呀!”
“阿炳,你家底干净,长得白净,会打猎又会拉二胡,我比不上你,我爹是个泼皮破落户,我娘是被他用下三滥的手段弄回来的,我一出生就被村里的人指指点点,他们都说我是小泼皮,长大了也要抢人家的新娘子。
就算是我爹死了,我还是被人家骂,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就想证明一下自己,我不是小泼皮,我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不行吗?”
“阿虎,你脑子怎么不开窍呢?被人家骂两句又怎么了?好死还不如赖活着,你娘因为你被拉壮丁已经哭瞎了一只眼,你是想让她两个眼睛都哭瞎吗?”
“阿炳,这是我的路。长官,我能拿钱吗?”
燕三鹰察言观色的本事强得很,要不然也不会在申沪巡抚府内混的如鱼得水,
这人已经抱定决心了,甚至可以说心存死志,毕竟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一口饭与一张脸,没了脸,饭都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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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丢出一包龙洋,阿虎稳稳地接住,将其塞到了阿斌手中。
“这些钱你带回去给我娘,就说我对不住她,这辈子没能尽孝,下辈子我给她做牛做马!小芳一直暗中喜欢你,你回去之后也有钱娶她了,好好照顾她!”
阿炳眼见劝不过来,只得接过口袋,挂在自己腰上,又解开自己的领口,掏出一长串红绳,上面串着民间流行的的五帝钱护身符。
“我小时候算命瞎子说我定有一劫,这劫肯定出在你身上!这五帝钱是我娘亲自去城隍那里开过光求回来的,你小子最好给我活着回来!”
“谢了,我会在下面让判官给你多划点阳寿,这开元通宝往判官手里一送,就当是给你的买命钱了!”阿虎接过护身符,将其戴在脖子上,转身又对燕三鹰问道:“长官,现在能出发了吗?”
“小子,你现在还可以回头,确定要跟着我们?”
“长官,我运气很好的,肯定不会死。”
燕三鹰在得到回答后也不多问,直接挑了几个人将刚刚巡逻队的破军衣全都换上,衣服上的血迹凑近点还能看到,
但这些棉衣已经脏到发亮,许久没洗过,靠近点都能闻到上面的馊味,谁会上来检查?
将冲锋枪枪托折叠藏在身上,一行人伪装成巡逻队的模样,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上向着山谷中走去,剩下的人全都分成两队,分别前往一侧高点,他们要压制住对手的重机枪,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山谷。
天地间又飘起了雪花,包裹严实的阿炳腰上捆着两包龙洋,稍微一动就传来清脆的响声,他站在原地看着队伍消失在远处,自己也咬着牙关向着山外走去,背上的步枪被嫌弃太重直接丢掉,
好兄弟要实现他当英雄的命,他也要回家过一个普通人的生活,这是各自的选择,由不得他说什么,只是掏出五帝钱后胸口好像空了些什么,有点不习惯。
他抛开脑子中的杂念,深一脚浅一脚的下山,准备去迎娶亲爱的小芳。
伪装的巡逻队按照路线返回,路上燕三鹰在阿虎的指导下模仿着他们班长的腔调与说话方式,但急切之中还是只学了七分相似,偏偏班长在营中是个老熟人,一开腔就能发现狸猫换太子了,最终只好决定让阿虎临场发挥。
由于远超规定时间才回来,阿虎的排长不由得多问了两句。
“你们这几个货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们被山君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