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银辉下,青山,湖水,浑然一体。粼粼波光与澄澈的月光交相辉映。湖面上没有一缕风,湖水就像玉盘一样,四周安安静静。在场的人认为此乃吉兆,来年必能风调雨顺,国泰安康。漆黑的太白湖点上火把后,四周煌煌如昼。来参加祭天的宾客有序的走进太白湖中的高台,按照秩序坐在铺陈地毯,设置的小案几后面,等待观看献舞。紧张的时刻逼近。深知内情的金灵卫相视一眼后,目光灼灼,紧盯高台上下的一举一动。吉时到,黎王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湖中高台。高台的中间设置一个宽大的案几,乃是身份尊贵的黎王位置。黎王坐定后,鼓乐传来,身穿精致罗裙的仆从穿梭其中,为宾客添置糕点和美酒。琼台、玉液琼浆、美人、雾气氤氲,黎王那张终年笼罩阴霾的脸,终于云消雾散。双眼变得透彻明亮。“开始吧”唐云意离得远,只看到高台上人影幢幢。花魁绾绾带着一群舞姬登台,她们头戴珠钗银翠,身着轻纱,腰间悬挂飘带,晶莹剔透,宛如玉人。一阵微风从湖上疾驰扑来,悄悄攀登上高台,与舞姬们共同上演一场盛大的视觉盛宴。舞姬们随着月声响起,扭摆纤细楚腰,洁白的玉臂从轻纱里伸出,玉足高高抬起,衣带随风蹁跹,裙裤带风。高台之上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笑意盈盈,共同观看花魁绝美的舞姿。花魁的姿态绝伦姿质冰清玉洁。轻步曼舞,疾飞高翔,美丽的舞姿闲静柔婉,体轻如飞。有高山的巍峨之势,还有流水的荡荡之情。众人看着高台上的舞动的人儿,丽影飘飘,令人心神俱迷。台上朦朦晃动的人影,唐云意一时恍惚了。山隐斜阳柳丝长,晚风轻拂花飘香。谁舞幽灯舒长袖,孤身独影裙飞扬。好像有人在他的心窝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砰”一声,唐云意踉跄的往前扑两步方才停下。他铁青的脸往后看,封令月的脸黑如锅底,“好色之徒”唐云意“嘿嘿”笑了一下,“我只是犯了天下男人都犯的错。谁不想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树梨花压海棠。谁乐意来湖边吹冷风?”“油嘴滑舌”唐云意前一刻,脸上堆满笑褶子,下一刻,笑容立刻敛去,神经紧绷。他蹲下身,眼神锐利,仿佛要穿透湖水。“来了”湖上乍然起风,破浪一浪高过一浪涌来。浪冲击着高台下的木柱,被台上鼓乐喧天的声音盖住了。台上的人怡然不知,觥筹交错,等待皎月升至头顶,吉时祭天。“封令月,过来”唐云意朝封令月勾手,在她过来之后,在她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封令月点头,趁着夜色掩护,悄悄离开。高台之上的乐舞一首接着一首。好乐之人在黎王大手一挥之下,加入舞乐之中。没有人发现高台略微摇晃。唐云意安之若素,在岸上来回逡巡。每经过一个金灵卫身边,双方眼神交流后,快速擦肩而过,仿佛好像不知危险即将来临。随着时间的消逝。巨大的支柱开始像虫蛀一样,摇摇欲坠。幽黑的水面开始露出明亮的黑脊背。一上一下,起起伏伏,聚在高台之下。高台开始倾摇,台上的人终于觉察不对劲。众人纷纷起身,往高台下张望。水中的黑脊背在月光的照射下,发出醒目的亮光。湖水中不时闪着蓝色的电弧。众人不明所以,睁大眼睛,甚至好奇。一张充满尖牙利齿的血盆大口突然跃出水面,碍于高台过高,“噗通”一声,又砸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水花扑到众人的脸上、衣服上。第一次,众人骇然。在众人惊魂未定之中,“走蛟”再次跃出水面,一个男人被撕咬着拉进水中。湖面上顿时染上一片血色,断肢碎肉很快浮出水面。高台之上的人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存在。他们先是花容失色,尔后找到自己的声音,湖面上的爆鸣尖叫声此起彼伏。“保护王爷”高台之上乱成一团。堂溪那张平静的脸上露出了焦急慌张的神色。“快,保护王爷”黎王带来的高手在高台呈三十度角时,把他安然的带到岸边。高台上的宾客犹如被抛弃的幼兽,声嘶力竭的嚎叫痛哭。“救命”“高台要塌了。把台上的东西全部推到湖中”“其他人,立刻冲回岸边”堂溪沉着冷静的指挥。然而只走了部分,连接高台的木桥突然断裂,露出一大片水域。“走蛟”放电的身影在水下蠕动。高台上乱成一团。金灵卫不敢贸然下水,迅速从把掩藏在山林之中的小船抬出来。一部分救人,一部分猎杀走蛟。金灵卫的高手拼命划向高台。靠近高台,一头嘶着尖长利齿的“走蛟”突然跃出水面,企图嘶咬撞击船上的人。曲文泰立刻扎枪,一枪扎在走蛟的脑门上。手上传来的麻感让他不得不弃车保帅。幸好有唐云意事先做的防备,否则他肯定被电得发麻烧焦。曲文泰没有了枪,他立刻从腰中抽出大刀猛砍。湖面上呼救声、尖叫声、哭喊声混成一团。血雾弥漫,血腥味被风吹到湖岸上,腥臭浓烈。湖里的走蛟不时跃出水面,张开张开血盆大口,或是在湖底下撞击小船,待船翻之后,立刻放出巨大的电伏,把人电晕之后,大快朵颐。血腥味让“走蛟”沸腾。湖中水花四溅。堂溪夫人被送到湖岸上时,脸色惨白,双肩发抖。她没有想到湖里的东西如此凶残。血腥味随着波浪冲到了岸边,堂溪的脚如同被灼了一般,立刻退后。一张白皙的脸,怒气冲冲,直面唐云意。“你的方法为什么还不奏效?”“夫人稍安勿躁。云意只是没有想到水面下的走蛟如此庞大,药量少了些”刑部天牢里的拍花子被剁成碎肉,毒药浸泡,喂给“走蛟”。“哼”:()诸天之九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