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怪石嶙峋的石壁上突然印出一道人影。洞内瞬间大亮,洞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举着火把的男人。宽脸阔唇,眉毛向上翘,面目狰狞。男人似乎很意外,隐秘的洞中突然出现三个陌生人。“你们到底是谁?”男人将火把插在石壁上,手中那把重型大刀被他扔了刀鞘,眼中凶意盎然。“云意,活捉?”“不捉”,唐云意突然摸向腰间。只听见“嘣”的一声,男人手中的刀突然落地,重重砸在石头上。男人瞪大双眼,额头上有一个血洞,他眼中的光在殆尽之后,直挺挺地倒地。付离把刀柄压回去,咽了口津液,忍不住咬住口腔两侧的软肉,有点慌手慌脚。“什么都不要问”唐云意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地上那个男人,男人一动不动,确定已经死透。付离和老鱼闷头不作声。唐云意行事诡谲,他俩还在纠结要不要杀人,唐云意已经出手了。“把尸体抬上”唐云意从石壁上取下火把,沿着里头走。石道狭窄,堪堪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走。越往里走,空气越潮湿,甚至有一股咸甜味。“你怎么发现什么?”唐云意停下脚步,竖起耳廓仔细聆听。付离和老鱼也停下脚步,敛住呼吸。“咸味,还有水拍击石礁的声音”“走”唐云意找到方向了。得来全不费工夫,老天爷眷顾他。他终于找到“走蛟”的巢穴了。三人的脚步加快了。越靠近目的地,咸味越来越浓,声音越来越刺耳。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头顶星光投射下来,一滩汪池出现在三人面前。水中深绿,四周石块布满青苔,看不清底下的东西,隐隐约约有一股腥味传上来。“这里连接太白湖,果真是个藏身的地方”付离蹲下,凝神注视水中,企图凭借凡人之眼投射潭底。“要下水?”,付离询问唐云意的意见。“下水必死”,唐云意回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刚死不久,血还是流通的状态。他从长靴里抽出匕首,在尸体上划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汩汩的冒出来,“噗通”一声,尸体被他踢到水里面。血不多时染红了整个潭面。“来了”泛着血色的潭面冒着气泡。光滑的背脊慢慢浮出水面。借着月光,“走蛟”形状清晰可见。身体呈圆柱形,表面光滑,身体呈黑色,口器长满利齿,大约有四五米长,水中电弧时不时闪现,变异的巨型电鳗。付离抽出刀想要去拔弄,被唐云意一手拦下。“你找死?水中全是电,金属导电”“电?”,付离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听唐云意的话,“又不能下水,怎么杀了它们?”太白湖献舞那天,高台悬于湖上,所有人全部落水,水中的走蛟放电,恐怕所有人全军覆没。死了那么多人,堂溪夫人罪孽深重,难脱其责。“现在还不能杀”唐云意揉了揉打算的眼睛,数着冒出的脊背,“一~二~三……九~十,你们数一数,是不是十头?”付离和老鱼也蹲下来,凝视汹涌的水面。“十头”“十头”唐云意点头,默默记下,“那就是十头了”付离不解,“云意既然我们已经发现走蛟,为何不一网打尽?杀一头是一头”这些东西不知道吃了多少人肉,背后损害了多少家庭。不杀了,遗留后患。“现在还不能杀。一来,我们人手不够,它释放的巨大电压,连大象都能电死,我们下去也是送死。二来,会打草惊蛇。这种变异的电鳗到底是谁在饲养?”“什么是电?”,老鱼问了困扰心中的疑问。“累死一种麻药。一旦被电,轻则,全身动弹不得。重则,来席。你们别以为自己内力高深,无法无天,目中无人,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身侧传来付离淡淡的话,“就像你刚才拿暗器暗算?”,速度太快了,付离根本看不清唐云意拿的是什么。对方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倒下,死不瞑目。唐云意轻了轻喉咙,掩饰神态,“我那是自卫”血腥味慢慢消去。走蛟陆续潜入水底。只剩一副白骨浮在水面上。“老鱼,把白骨捞出去”付离又产生疑问了,“走蛟巨大,为何要把人肉剁碎,骨头捞出?”“走蛟小时,可不能吃骨头。现在他们应该都是喂整副尸体。关键是尸体从哪里来?”在暗黑的掩护下,三人顺利离开了山洞。回到金灵卫时,曙色已经染上霜灵。京都的天气一夜之间变得阴冷,天色阴沉。唐云意披上一件马甲在里头,带着老鱼去大理寺了。两人沿街吃了热腾腾的豆浆和油条后,才上大理寺。有了令牌,大理寺的人没有为难。唐云意光明正大的进入到案牍库。卷宗再次被他搬出来,一字不漏的几下。“这一年多来,京都拍花子活跃。这些孩子被人拍走之后,虽然抓到了部分拍花子,却没有找到孩子的踪迹”,可疑……实在可疑。唐云意正看得起劲,李纯风来了。“参见李大人”李纯风面上并无多大表情,微微颔首,“可找到线索了?”“大人,你们抓到的拍花子,人现在在何处?”“这个跟你的太白湖走蛟案有关系?你的任务迫在眉急,不应该找到走蛟,消除祸患,确保太白湖献舞祭天平安无事?”这种小案件,李纯风并不在乎。他并不想让金灵卫插手太多案件。“在刑部天牢”繁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外,没有穿官府,青衣,金冠束发。“参见繁大人”樊牧走进来,目光落在“拍花子”的卷宗上,“去年年底,本官最年幼的妹妹突然失踪了。据有目击者说,她被人哄骗拐走了。京都掘地三尺,也未能找到她。虽然拍花子抓到了,但是他们据不承认,你怀疑到什么,还是你有拍花子的线索?”“有点头绪”“我带你去刑部天牢”:()诸天之九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