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如磐。T市公安局。
“丁队,你什么时候走,我送你去机场吧?”一个拿着电话筒询问。
“不方便,算了吧,我自己随便找个车去。”身上没有了警察标志的衣襟布满风尘,
嗨,这件事真TMD糊涂。
结果那次的立功受奖材料刚报上去当天,丁超就出事了。他甚至根本没机会去赴邵天歌那个原本就不想去的约会,他放下全局公认的头版警花不爱,还有她背后的权力父亲,甚至于连心都不动,为的正是因为他心已经有了最爱。
结果表明,不值!
丁超躺在夜行的G际列车上,一点睡意也没有,而眼前这个警中妖姬又为什么忽然跟自己一起去MSK呢,虽然她不承认跟踪自己(事实上也的确不至于如此吧),他却实在想不通,困惑中。
深夜,进入uosi后的火车变得越来越快,象箭头一样在漆黑广袤、人烟稀少的新西伯利亚大地嗖嗖飞奔,窗外月色下的景物没有一丝光亮,此后几日列车的速度一直如风驰电掣一般,一望无际的森林、河流、白桦林和沼泽地好像没有一点一滴的变化在窗外掠过。
丁超年纪轻轻,从狱中出来却蓄着大胡子,长一对鹰眼,虎视眈眈地瞪着你。
他认为,反正自己也不当警察了,混江湖,模样凶悍点没关系,怎么想起说这个?想发财?呵呵,这就是丁超最初从监狱出来后由警察变成社会人士时的模样,也是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那一段个人历史与G家对俄边贸的历史。
……
那时美G、澳大利亚、日本不再是绿洲,uosi风景这边独好,那片神秘的处女地充满粉红色的诱惑。honguo人在这里发财破产随处可见,在这里杀人被杀时有发生,在这里被偷被抢屡见不鲜。
而在这块古老的异G土地上浸透着黄色人种无数悲欢离合、酸甜苦辣。
丁超那年休假过境,到uosi的远东去达几次,说是做生意,也的确利用工作之余赚了一笔钱,这也是后来引起轰动,新婚燕尔的妻子裴心心非要丢下银行工作去uosi做生意的诱因。
而现在这位当年到过uosi的原特警,其实是去杀人。那阵儿做生意好象比现在还红火,似乎全G的人们都集中到了那儿。
值得一提的是,丁超手上拎的那只黑色保险箱里有一把锋利无比的警匕。
现在,脚下是一条黑色的巨龙,波澜壮阔,奔流东去,不分昼夜。江的南岸是honguo,江的北岸是uosi,往西望去,渺渺茫茫,两G国土接壤处同长天一色,同长一种草,同开一种花。夏天一块云彩雨撒两G,冬天白雪覆盖难分彼此。
躺在横跨欧亚大陆的7次G际列车包厢里,让思绪沿着个人恋爱与G家历史的长河溯流而上。裴心心曾经是丁超心中最美丽的女神,他愿意为之献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可是仅仅四年没见,她事实上已经成为别人床上的尤物,而这个人恰恰还是黑哥昔日最要好、信任的朋友--拜把兄弟邬良豪。
这里也曾绵延着一条如诗如画而又千疮百孔的丝绸之路。17世纪马帮的驼铃不绝于缕,至今犹在耳边回荡。雪野上的爬犁驶过西风古道,驮一车夕阳而来,当然,马背上还有火枪、皮革、草刀、糖茶……。。
这一切已很遥远,封存在个人与G家的历史记忆里。
不过,对于自己的老婆裴心心和拜把兄弟邬良豪,让时间老人揭开新的一页吧。
夜深了,却毫无睡意。让丁超痛不欲生的是他过去生命中最信任的两个人,结果同时向他心中刺下致命一刀--一个是十恶不赦的女人,一个是绝不饶恕的男人。但是,他们最初到底是怎样给他戴上这顶绿帽子的,一无所知。
现在他们成为有钱人,在MSK明铺暗盖,出双入对,自己却成了一个刑满释放的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