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见花寒月回来以后就沉默寡言,闷闷不乐,大概猜到花寒月的心思,出言安慰她。
“或许真的是人各有命,有的人一生下来便受尽万千宠爱,不必活的太辛苦。而有的人来到这世上,更像是历劫受难。”
“我以前在皇宫,虽然过得锦衣玉食,但却腹背受敌,处处小心,否则便会丢了性命,和你以前在相府好不了多少。”
“咳,本王跟你说这些就像告诉你,至少你不是最不幸的那个,不知寒月姑娘听了这些话心里可否好受些。”
花寒月被江听白的一番话拉回了思绪。
不对,江听白说他小时候就生活在皇宫?
他不是异姓王吗?
一般都是建立了卓越的功勋,才会被封异姓王。
那么,江听白这个异姓王只能是后封的,可他为何会从小生活在皇室。
莫非,江听白本就是皇室之人?
花寒月越听越觉得江听白身份不简单,但她识趣的选择没有多问。
她带着两个孩子给陈氏的骨灰坛作揖磕头,之后便想着。
若用香案供奉在屋内容易节外生枝,不如选个依山傍水之地将它埋葬,再立一块碑,也能使陈氏九泉之下魂魄安宁了。
思绪至此,她当即去村里找了石匠刻碑,刻好碑以后,又找村里其他人帮忙。
江听白的人则去镇子上采买香烛纸钱和供奉的果品,不过一天的事情就办妥了。
花寒月和江听白,还有两个孩子正立在坟前,准备给陈氏烧些纸钱。
突然,旁边的林子里窜出来一帮衣衫褴褛的地痞无赖。
他们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来就踹翻了供奉的一碟果品,抢走了黄色的纸钱,不由分说的各种捣乱。
他们正是花丞相派来的,花寒月离开相府后,赵婉因惊惧受惊动了胎气见红了,差点小产。
尽管大夫竭力保住了这一胎,可赵婉本就身体虚弱,如今更是胎像不稳,大夫建议卧床保胎,今后孕妇情绪不宜产生波动,否则随时都有滑胎的风险。
好不容易求来的嫡长子差点没了,花丞相心里气不过,觉得都是花寒月害的。
他知道花寒月把陈氏的骨灰坛带回去后肯定会想办法让其入土为安,就让管家在外面找了一帮地痞流氓去花寒月村子里闹事,破坏陈氏的祭拜仪式。
眼看着祭拜仪式被地痞流氓搅得一团乱,花明轩捏紧了拳头,怒不可遏。
“可恶,你们这帮杂碎!竟敢搅了祖母的泉下安宁,快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花明轩本来就因为自己先前调皮捣蛋打碎了骨灰坛心里愧疚,如今有人闹事,他自然一马当先。
地痞流氓们闻言哈哈大笑,甚至出言挑衅,显然,他们并不认为这么个小娃娃能拿他们如何。
花寒月则在一旁抱手看着,并未有所行动。
她知道,花明轩自然会替陈氏收拾他们。
花明轩看他们不思悔改,直接朝他们抛撒了一把药粉。
药粉措不及防撒了地痞流氓一身,霎时,周围草丛哗哗作响,似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