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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那沓票据甩出来的时候。
陈锦绣整个人都懵了。
看清东西的王正民脸色也由红变青再变黑,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警察同志,这些是我住院时的住院记录和交费清单。”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我是被陈锦绣用烙铁活活烫掉了一层皮,医生着实没办法这才选择移植头皮治疗。”
“但由于我对麻药过敏,差点在手术台上出意外,术后效果也不太好,为了遮伤疤,这才不得已纹了半片红牡丹。”
“这是我去纹身店的时间,正好是伤口恢复后。”
“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纹身店调查,由于我身上伤疤众多,那老板对我印象很深刻,你一提我名字他就知道。”
“还有,刚才陈锦绣口口声声让我搬出去,现在我来证明一下,这房子是我外公专门立了遗嘱留给我一个人——”
“不可能!”
陈锦绣尖叫着打断我,瞪圆的眼睛和涨红的脸色足以证明此刻她有多震惊。
极怒之下,她甚至真挣脱了警察的桎梏,也顾不上要警察抓我之类的话了。
直接冲上来疯狂撕扯我手里的遗嘱和房产证。
“不可啊!明明我才是老头子财产第一顺位继承人,他凭什么把房子给你!”
“就算你有遗嘱又怎样!我不承认!”
陈锦绣彻底夺过我手里的遗嘱,状如疯狗的模样直接将遗嘱撕得粉碎。
她甚至边撕边哈哈大笑。
“陈文文,你个贱货,私生子,你凭什么抢我的财产?”
“我告诉你,赶紧把我的房子还给我,不然我现在就找律师去起诉你!”
我冷眼看着她撕,全程心无波澜,眼皮都未抬一下。
“撕吧撕吧!这东西我复印了无数份,你随便撕。”
说着,我拿出一张新的房产证复印件,重新递到陈锦绣面前。
“看清楚了,业主的名字是我陈文文!”
“如果不想被我告私闯民宅,就赶紧带着你男人滚!”
滚这个字,我特地加重了音量。
陈锦绣果然被震到,当即僵在原地,随后愤怒且不甘心低吼:
“凭什么?这房子是我的,本来该是我的!”
“我要告你,告你夺我财产,告你打我!”
听见这话,我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不顾警察在场,当场冲上去给了陈锦绣两个耳光。
愤怒之下我力道极大,陈锦绣假发都被震飞了出去。
似是完全没想到我会打人,在场所有人,包括警察,都懵了。
手腕被震得微麻,还是觉得不够解气。
本想再来个左右开弓,却被警察拦住。
“同志,这可是故意伤害了。”
我这才不得不放下手,可心里着实憋屈,不由冲着陈锦绣大叫起来。
“凭什么?”
“就凭外公去世的时候,你跟你的阿民在海边度假,我一夜给你打了八十通电话都叫不回你。”
“就凭外公去世时所有事都是我一手操办的。”
“就凭外公无论怎么劝你好好过日子,你就是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