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徐淮景,在课桌前咬着笔杆子跟他打电话。
可能是因为自己过于泛滥的自尊心,听他说一两遍没听懂,我就不想再问第三遍了。
徐淮景很忙,他开始军训。
按理来说是不给带手机的,但前几天他偷偷带了,为了结束吃饭时第一时间给我发信息。
我说徐淮景你怎么这么恋爱脑?让他把手机放寝室。
我刚说完他身边的人就跟上一句:“看吧,你对象也这么说。”
这声音是红毛的,一招耳朵就听出来了。
我“啧”了一声。
徐淮景回了头,视线落在屏幕之外。
像是看了对方一眼,很快就转了回来。
我挺想和之前那样直接挂电话的,但是我又知道这种做法不对。
虽然允许情绪产生,但总不能全部发泄到徐淮景的头上,不然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
最近我的情绪特别爆炸,我妈在家都不敢发出什么大动静。
就像当年高考似的,她可能觉得我突然被雷劈了正在努力上进,但只有我知道我就像只落了水的鸡,只顾着扑腾翅膀,弄出风雨欲来的动静,然后再“吧唧”沉进水底。
所以第一个星期的周末,我终于还是在跟王建华一样,踏进了补习班的门槛。
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我能到这儿来。
我觉得这是对我学习能力的侮辱,竟然要借助于校外补习才能追上校内进度。
我甚至没告诉我妈,我怕她一激动以为我这么努力是真的要去考清华。
说好听点叫减轻压力,说难听点就是死要面子。
我在心里祈祷千万别遇着王建华这傻逼,结果怕什么来什么,我第一节课就跟他坐了同桌。
四目相对,王建华的表情逐渐扭曲。
我翻了个白眼。
他屁颠屁颠凑上来,问我是不是也被我妈逼着过来的。
我顿了顿,说没办法。
他点点头,说我理解你,我被迫上了几个月了。
我心道完了又遇见这个祸害,这节课大概是在安分不下来。
结果王建华上课没十分钟就开始睡觉,安分是倒安分,但瞌睡传到我这里,我也开始昏昏沉沉。
教室虽然里开了空调,但温度没打下去,热我一脑门汗
突然,手机在兜里震动,我强撑着眼皮掏出来,徐淮景发过来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