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儿子绝对不是朱头的。
原因别问,就是男人的问题。
有些男人注定一辈子不可能有儿子的,朱头就是这种人。
我从兜子里拿出一张纸,然后裹在一块小石头上,用李朝院子里扔了进去。
只听着“啪”地一声,明显是打碎玻璃的事儿。
同时,也听到了一个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没错,正是柳寡妇的声音。而我迅速骑车出巷子时,正好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朱头。
朱头看到我的时候,微微一愣,脸上明显的不愉快。我只是冲他笑了笑。“我来找老费,你知道他他为什么没在家吗?”
朱头正好刚帮别人杀完猪,一身的血腥气,手里提的一个袋子里面还有一块肥猪肉,这是他杀猪的报酬,以及3块钱。
不过这个姓费的他还真的知道。
朱头没好气地说道,“大白天不在家,当然是上班了。”
“那他在哪上班呢?”我继续问。
“他是收废品的,当然是在废品站。”朱头感觉要被气炸了,刚抬腿要走,又被胡大庆给拦住了。
“哦,我听说胡大雷来县里了。”胡大庆耸了耸肩膀。“我是看在咱们关系好才告诉你的,哼。”
胡大庆这才蹬着自行车走了。
而朱头却是满脸的阴鸷转头看着胡大庆的后背,一直到胡大庆离开很长时间,他才朝家里走去。
柳寡妇有很多男人,朱头知道的。只是他找人看过,柳寡妇这胎怀的是男娃。
他知道的是那几个男人都有男娃的,这个男娃,肯定是他的。
如果他这逻辑被别人知道,都要笑死了。
胡大庆骑着车去了废品站,一眼就看到那个姓费的正坐在凳子子上晒子太,后背靠在墙上,舒服的眯着眼。
“滋”地一声,胡大庆把自行车停在他的旁边。胡大庆特别自来熟的抬起一只脚,在老费的腿上踢了一下。
然后把手里的一个布袋子扔在了老费的身上,什么话也没说,直接骑着自行车走了。
“二流子要干什么?”老费不愧是老费,精明能干,看人很准,消息又非常灵通。
别看他每天坐在废品站这里哪里不去,但是县里发生的事都知道。
尤其是最近公安同志连着打击了几个不法团伙,其中就有跟附近的二流子有关系。
县里的和附近村的那些二流子,大部分老费都知道。
尤其是这个叫胡大庆的,年纪轻轻不学好,走路的时候晃着身子站在那儿总爱撇腿,没个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