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的时间又活动起来。高洁的脉搏仍旧热烈地跳动,频次快到她安抚不了自己的心脏,她需要外力的抚慰和支援,不由自主倚靠向此刻唯一的依靠。
于直的身体传递给她生命的温度,他两手一拢将她抱入怀中,她尽可能地同他靠近。
“我好像又活下来了。”
“嘘!”于直在她耳边吹气,教她放松,“没事了,它走了。你处理得很聪明。我真怕你万一尖叫起来,我今天有可能就把命交代在这里了。”
他的手掌握在她背后心脏的位置,稳稳传递过来的热量,令她心脏平静。
舱外走近嘈杂的人声,推门进来的美国导演好笑地在门前刹住脚步,“打搅你们了吗?”
高洁脸上一热,身体暖回来,意识跟着回炉。她挣扎着从于直的怀抱中离开。
于直放开高洁,站起来走出门外,招呼他的伙伴们进来。他的伙伴们都被雨淋湿了,白洗了一顿澡,只能到储藏室内又清理一遍身体。不过他们完成了于直交代的任务,带回来两只鸟作为晚餐。
于直告诉他的伙伴们,“刚才有一只过路的美洲虎。”
“天哪!”
“又命大了一次,上帝保佑我们。”
“哈哈值得庆贺,今晚大喝一通。”
不同肤色的人种共同鼓掌庆祝死里逃生。
巴西向导拿出威士忌,高洁说:“我也要。”
巴西向导存心说:“我们只有四个杯子。”
于直说:“我的给她。”
她朝他笑,他也朝她笑。
共历生死,更添亲厚,其他已经不重要。
加拿大摄影说:“下了雨,晚上气温很低,我们只有四条毯子。”
于直凑到高洁耳边,“和我盖一条你介意吗?”
高洁也同他耳语,“你什么都不会做对吗?”
“那太考验我的定力了。”
“我想,你肯定不会当众表演的。”
他又用手指点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