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月浅随手拿起一份,居然是洛平川写的,她随口问道:“六舅舅,你也写过吗?”
她与弟弟这么小年纪都有份,舅舅应该也有吧。
宣王脚步一顿,叹气道:“在京城上朝的官员都写过,你说呢!”
霍云深闻言眼睛一亮,如同跟屁虫一般,亦步亦趋地跟在宣王身后,“六舅舅,你写的什么,给我看看。”
宣王负手装作耳聋。
他的文采不行,写的差强人意,干嘛要献丑。
离开时,霍云深看了看满屋的书架,感慨道:“姐姐,咱们以后登基后,也让人给娘写夸夸。”
“嗯。”霍月浅看了看自己抄录的几首诗词,唇角扬起弧度,点了点头。
觉得这个传统不错。
宣王嘴角一抽,心中为后来的朝臣掬了一把辛酸泪,同时打算给霍瑾瑜瞒着这个“惊喜”。
……
“阿嚏!”霍瑾瑜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
旁边的檀菱、韩致紧张地看着她。
霍瑾瑜拿起帕子擦了擦鼻子,“没事。”
她端起茶盏,抿了口茶,然后重新将注意力放到战报上。
国内比较太平,战报主要是国外的。
最近,英国与葡萄牙人、西班牙人接连打了两场,各有输赢……葡萄牙人、西班牙人现下也通过景行,想要与景朝做生意。
西南地区,鞑靼与瓦刺最近也是骚动不止,侵蚀罗刹国的地盘越来越大,目前鞑靼纠集了五万骑兵北上,打算杀入莫斯科。
面对这种情况,霍瑾瑜早已经做了准备,若是鞑靼敢趁机往南走,她不介意将他们全部闷杀,西南的士兵已经多年没见血了。
正好今年兵部刚刚才改革,正打算进行一次军演,不如位置就放在阿拉山,让他们磨磨手中的刀。
对于鞑靼、瓦刺这种情况,罗刹国当然惊恐异常,他们见识过鞑靼的强悍,罗刹国在清楚他们的意图后,一方面联合沿途的波兰、立陶宛等国守卫国土,延缓鞑靼他们前进的脚步,另外一方面给霍瑾瑜送信求救。
不过信中有一部分控诉、指责霍瑾瑜没安好心,诅咒她引火自焚。
霍瑾瑜表示鞑靼、瓦刺又不是她拴在门外的狗,明明是被她驱赶出去的,是罗刹国引火自焚,当年没有想着留着鞑靼给她搞破坏的想法,鞑靼也不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再说接下来就是冬日,冰天雪地里打仗本来他们比鞑靼、瓦刺他们更有经验。
不过鞑靼、瓦刺确实不能不防,祸水“西”引的前提,是不能冲了自家大坝。
……
九月底,霍瑾瑜与各部商议,决定在阿拉山进行军演,参与军演的士兵规模在十万左右。
此事在确立后,就在《大景朝报》上刊登了相关消息,与之相关的副刊,则是刊登了一些鞑靼、瓦刺往北对罗刹国、波兰等国的冲击。
往日极少刊登国外信息,此次刊登,也是防止被人控诉他们军演劳民伤财。
霍瑾瑜觉得有些钱不能省,刀不磨不利,周围地区虽说暂时安分,但是不代表一直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