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随意披散着,有几绺落在前面,半遮着脸。我老毛病一犯,直想站到橱子顶上去吟“烟笼芍药月笼花”。
幻觉。这绝对是幻觉。
太想见一个人的时候,出现幻觉也是正常的。
我闭眼,用力揉揉眼睛,关门,再开门进去。
他还在那里。
天,我一定已经疯了。还是山上那怪人给我下了什么迷幻药?
我呆呆看着他。
呃,他手里还拿着一张……纸条。
怎么看怎么眼熟。
“吃完不必收拾,把碗筷留在桌上即可。蜜饯你自己留下。沈。”
完了,他该不会以为我对沈姑姑有什么想法了吧?
还是应该解释一下,我留着这张纸条,其实是因为那上面的字迹很像他的……
天,我究竟在想什么。
还好人心隔肚皮,他不会知道我一转千变的念头。只见他上下打量我一番,皱起眉头:“怎么搞成这样?”
想了一整天,万一不小心要说话,该说什么好?
结果是——
我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你来干什么?谁让你进来了?!滚,不然我杀了你!”
呃,我什么时候学会说大话的……
他甩开我,退后,扔了个小瓷瓶子在桌上:“师叔公传话给我,说你半夜上山练轻功,摔着了,叫我送些伤药来给你。现在药已经送到了,你自便。”他整整衣服,抬脚走人。
师……叔……公?
山顶的疯子或傻子?!
江千月大半夜给人叫起来送药给我……难怪他一脸的不高兴。
我追出去:“等等!”
他停在几丈外,头也不回:“什么事?”
“真的是师叔公?为什么他的声音——”
“师叔公睡觉的时候也在练内功,说话会散气,所以用腹语。”
啊,就是那种不用开口也能说话的邪门功夫啊……
我跑过去,突然又不好意思问了,支吾了半天才开口:“那个——师叔公还跟你说什么了吗?”
我还是不太清楚状况。要是那死老头嘴一快什么都告诉他了我这张脸还往哪搁啊。
等待回答的过程几乎可以用世界末日来形容。
捉奸是原配的义务
我还是不太清楚状况。要是那死老头嘴一快什么都告诉他了我这张脸还往哪搁啊。
等待回答的过程几乎可以用世界末日来形容。
“没有。”
呼,松一口气。
“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