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会什么?侯爷以为要不是母亲日日念着你,要我替她做软枕给你,我会闲来无事拿软枕回来,也就不会被秦国公府羞辱!要不是怕人议论母亲,也轮不到你落个纯孝的好名声!”
沈凌欣故作气恨状,随后又道:“侯爷要是没事就回去吧,我还要给母亲修补好软枕!”
说着,沈凌欣也不管沈宏方有什么反应,只径自拿起一旁的物什忙活着。
“你不是说……”沈宏方看着沈凌欣把填充物塞进软枕套子里,又拿了针线缝补,眼中光芒闪烁,那些九星莲蓬籽分明还在,至少还有大部分在!
他当即上前一步,一把将软枕抢在手里。
“你做什么?他们送来那么多软枕,还不够侯爷和老夫人用的,非要抢母亲这个!”
沈宏方哪里管沈凌欣在说什么,只扬声吩咐下人看住了大姑娘,不准她出府门半步,随后拿着软枕大踏步离开,丝毫没有理会背后沈凌欣气急败坏的喊声。
待到了书房,沈宏方盯着手中的软枕看了半晌,随后就吩咐小厮去拿火盆来。
沈宏方看着被烧成灰的软枕,还有那些九星莲蓬籽,神情中透着一股阴狠。
林氏,别怪我心狠!
谁让你们林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的模样!
没有你、没有你们林家,我沈宏方照样是文顺侯!
你早就该死了!
让你多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够仁慈了!
现在好了,林家人都死绝了,你也该下去陪他们了!
乖乖下去陪他们不好吗?
沈宏方甚至问出了声:“不好吗?”
自然没有人回答他,有的只是一缕青烟,从火盆中升腾了起来。
第二日一大早,沈凌欣叮嘱了司白几句话,换了一身男装,再次来到了城东市集。
“周公子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来,臭书生就要拆你布幌子了!”
刚一到城东市集,上一次的书画摊前,就有人扬声说道。
沈凌欣一笑:“我的布幌子可没有那么好拆。这些天书生大哥觉得如何,滋味不好受吧?”
周围人哄堂大笑起来。
这话他们信,那书生不就是想拔了那根布幌杆子,所以才会落得如今这般模样吗?
书生脸色又青又白,仿佛几天几夜没睡过觉似的,听到沈凌欣的话,立即冷哼了一声,却也没说旁的什么。
“书生大哥莫要气了,我给你赔个不是。我不就是想着借用一下书生大哥的宝地么,那么小气做什么。”说话间,沈凌欣递了一粒药丸给那书生。
“周公子,上次我订的毒,周公子可带来了?”
“自是带来了。”沈凌欣拿出上次这些人预订的毒药,一一交给对应的人。
书生犹豫了一番,也凑了过来,说:“周公子,你给我制一份上次你用过的,令人无法提起内力的毒,我替你做一件事,如何?”
闻言,沈凌欣微微勾了唇,鱼儿上钩了!还比她预料的要早。
就在沈凌欣想要说话之时,只听“啪”的一声轻响,桌上多了一锭金元宝。
与此同时,一道儒雅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听说周公子的毒字一号,什么毒都能解,什么毒都能制?”
沈凌欣抬眸,但见一年轻公子哥穿玄色长衫站在那里,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轻摇着,未语面上先带了三分笑意。
而此人一出现,方才还围拢着的人,早已退出去丈余的距离,刚与她说话的书生,也退后了不少,神情中透着几分紧张。
“敢问公子是要解毒,还是要制毒?”
“解毒,也制毒。”
沈凌欣点头:“解毒的话,请把中毒之人送来;若要制毒……”
“若要制毒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