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春眯起眼:“不许停。”
有个小年轻,约莫是受不了这种羞辱,恶狠狠的盯住温小春,疾步过来,手指眼见着要戳到温小春鼻子上:“你——”
温小春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极其利落的转身,拽臂一甩。
后者三百六十度大旋转,摔在地上:“哎呦!”
温小春把他的手折在后面,虎口掐住他的后脖颈,“来个人,有使臣突发恶疾,现在我已经将他制服,快快送去医治,莫要耽误病情,又怪罪说我大周无礼。”
崔融被温小春露的这一手勾来了兴趣,叫了两个人把使臣压下去。
“你练过?”
温小春:“略懂一二。”
崔融:“你动作看起来很扎实,”他指尖轻轻点在腰间软鞭上,突然说了句,“以后有机会来东厂,切磋一下。”
温小春愣了下,随后微笑道:“焉有推拒之理。”
两人都不再说话,一个跟禹若皇子友好搭话,一个盯着人砸…查车。
氛围分外和谐-
七皇子受伤,南宁使馆被围。
此事发生在下午,冬日天黑得早。
夏赴阳送曲渡边回宫后,在北城门处等了一会儿,他看着检运处的人匆匆忙忙去了南宁暂住的使馆,也不好上前拦住人家。
只能在这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个什么劲儿。
直到天黑了,他才回了家。
回家后也静不下心,于是拿了扫帚和簸箕,去院子里扫雪。
冰冷冷的寒风吹得他指节发红。
“小阳。”
夏赴阳抬头:“娘?晚上冷,你怎么来了。”
王氏提着灯笼进来,“听嬷嬷说你没用膳,又知道了今天的事,我就猜到你心里憋着话。跟娘说说?”夏府是他母亲王氏掌家,一应的吃穿用度、官员后院夫人们的交际,都是她在处理,带着养女去应酬。
王氏跟随夏宏一路从济州过来,见识并不短浅,夏宏亦珍她爱她,遇到举棋不定的事情也会与她诉说。
夏赴阳拄着扫帚,“嗯……唉,我也说不出来。”
“我跟七皇子玩得好,他受伤,我担心他。但是除了担心之外,还有别的……就是他站出来跟卢国公呛声的时候,我觉得浑身的血都热起来了!”
他眼睛很亮,把扫帚当成剑,跟王氏比比划划:“恨不得让他把话塞回去,我来重新说的那种!他平时也爱嬉笑打闹,还睚眦必报的,有时候还怪小气,月饼都不给我,我翻墙去了停凤小叔家要的。”
“但今天很不一样。就是……娘,我说不出来,你能明白吗?”
夏赴阳苦恼。
王氏轻笑:“你倒是跟你爹半点不像,他稳重多了。”
夏赴阳:“他是内秀,我是外秀。”
王氏没理会他的胡扯,“还记得你爹走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