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朝着投壶来的,是朝着自己的眼睛。
他想射瞎自己!
宁绮萝下意识的想扔掉投壶逃跑,他身子狠狠一颤,不自觉得弯下腰。
箭射偏了,擦着宁绮萝的头发过去,一缕青丝缓缓滑落。
“你这贱奴才躲什么!”
墨祈云气愤不已,走上前去对着宁绮萝狠狠的踹了一脚。
“你知不知道投壶是不能动的,若再敢这样,本皇子就砍了你的脑袋!”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宁绮萝赶紧跪下,她心中却很不服。
她是人,不是个毫无感情的工具,有箭射过来,怎么可能不躲,又怎么可能真的毫无反应。
墨祈云这分明是在故意为难自己。
但更让她心塞的是,墨景和仍然没选择为她说话。
他就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看客。坐在一边品着美酒,好整以暇的的欣赏这出闹剧。
“贱奴才果然从骨子里都是贱的,不把本皇子的话放在心里!”
墨祈云仍不解恨,又踢了宁绮萝两下。
他的鞋子是特制的,鞋尖带着弯钩,每一下都让宁绮萝痛哭欲生。
可她不敢躲了,甚至都不敢喊疼,狼狈的跪倒在地,将那投壶捡起来重新放在自己头上。
“这次你可要站好了!”
墨祈云蓄势待发,又拿出一只羽毛箭瞄准宁绮萝。
“等等。”
墨景和清冷的声音传来,就像在这大殿内刮来一阵凉爽的风。
宁绮萝赶忙去看他。
就见墨景道:“皇弟方才没有投中,现在他轮到别人了。”
“皇兄这话就是偏袒了,你刚才瞧的清清楚楚,是这贱奴才故意躲开,所以才没有投中,这怎么能算数?”
“怎么,皇弟输不起吗?”墨景和依然在笑,可那么笑意却十分冰冷刺骨。
就好像墨祈云敢说个不字,下一刻他就会暴怒一般。
墨祈云话在嘴边就说不出来了,愤愤的把羽毛箭丢在一边,由下一个人上场。
总共六个人,一轮下来,除了墨祈云其他人全都中了。
宁绮萝就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浑身上下大汗淋漓。
她从未受过这样的羞辱,也从未像现在这样把尊严摁在地上被人摩擦。
可现在她顾不上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