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玩了一阵子麻将才开始的晚饭。“其实我觉得这样的人生就已经很幸福了。”阁老提起一杯酒。有麻将,有饭吃,与三两好友。与三两好友完全是场面客套话,其实他并不知道张争和亦恒会来,只是顺便和醒寒一起过来。而且阁老的三两好友中绝对不会有张争和亦恒,都不是一个年代的人。阁老的好友应该都是一些名满天下的名导,画家,作家……“你们没有见过残酷,所以并不觉得幸福的很明显。”看,还是不是同年代的人,根本聊不到一起去。代沟从来都不是你想跨越就跨越的了的。往往这个时候就只有高醒寒:“起码对女性来说很幸福。现在只要通过努力就可以证明自己,做自己喜欢的事,有许多选择的权利和话语权。不用活的被动,压抑,不用成为牺牲品的首选。”那个年代的女作家和小说都会忍不住替从前的女子鸣不平。醒寒只是看的比较多而已。阁老不住的点头,竖起大拇指,嘴边凝聚了许多词汇,却还是挑了两句中肯实在的。“醒寒,我最得意的门生。深得我心!”阁老对高醒寒的评价一直都很好。那双追忆过往,纠缠不舍的目光,“很像你奶奶年轻的时候。”多希望醒寒变成一个古稀老人坐在这里。高醒寒赶紧挥挥手。“你不要讲这样的话,我喜欢的人是张争。”谁都没有想法这突如其来的一把狗粮。太冷不防了吧,就连张争这种见过世面的都擦了擦汗。“你也太不要脸了吧!怎么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就当众告白出来。”小西也是百忙当中抽空来的。索性就人多热闹。“喜欢就喜欢啦,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让他知道嘛!”高醒寒脸颊微醺红润。“然后保护他。”对喜欢的人负责是她的家训。张争笑的灿烂,目光烁烁的望着对面的高醒寒。高醒寒能说出这样的话,就一定是因为她喝了酒。方瑞笑着朝醒寒靠了靠,端起酒杯说句什么(好像是夸酒好喝或者菜好吃),开心的和她碰个杯。并没开心张争只留了一个晚上,在阁老那里玩个通宵,人家喝酒唱歌玩麻将,他就只负责给高醒寒又欲又燃的眼神。第二天由亦恒的助理开车回片场。折腾的这么疲惫只是为了匆匆一面,寥寥几眼。据出版社的同事说那天亦恒被她带到休息室后玉姐一直坐在那里,心情久久无法平复。当天下午消息就从会议室为热源传到了整栋大楼。玉姐不敢走出会议室的门,不敢看所有人的目光,缓过来后趴在主编办公室的沙发上哭,哭一会儿心脏病犯了就换了姿势躺在那里。含着速效救心丸哭诉。所有人都欺负她,整个出版社都欺负她,整栋大楼的人都欺负她,全世界都欺负她,真是活不起了。主编不仅没有安慰她反而斥责了几句。玉姐对主编的斥责想来不疼不痒。结果和醒寒预期的一样。玉姐坚持了几日,辞职了。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这样的流言,屏蔽的了信号那么强的嘲笑目光。尤其是玉姐那样的心胸。玉姐走后整个出版社像做了大扫除一样窗明几亮。看来她的离开是众望所归。而醒寒让自己尽量不去回想这件事,因为在这件事里面她自认扮演了一个坏人。尤其是她坐上了玉姐的位置。“人家没事就上网,你没事就擦手机。光擦有什么用,你倒是看看啊!”樊羽府在桌上离醒寒很近。“你和亦恒吃饭的照片,出版社群,超市群,外卖群,网购群,全部传开了,估计网上也快了。”一定是玉姐。之前只是口头传播,离职后心灰意冷,干脆再一横,把照片发出来。醒寒喝了口水又加了点去火的菊花。樊羽见她目光凝聚若有所思。“小高,是不是想到办法了?玉姐竟然来这一手,你也不要顾虑情面!其实那件事跟你也没多大关系,她先摆你,你只不过是顺手推给她,访问搞砸了是她自己草包。你不要放在心上。”樊羽见醒寒什么都不说,怕她憋在心里。毕竟赶走玉姐也是一件行善积德替□□道的事。由此,大家对她的印象很不错。再加上,如果她真的跟亦恒有一腿,就更要处好关系才是。醒寒淡淡输出一口气。目光呆呆的盯着被水冲的舒展的菊花。“又忘了买冰糖。”她还是喜欢喝冰糖菊花,茶中带花香,花香弥漫略内含清甜,这清甜的妙处都在于冰糖的量。她最喜欢研究糖分的多少。看来樊羽的话高醒寒并没有听进去……多少。樊羽翻个白眼,就知道说了也是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