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在国外快死掉了,哥哥才会在意我吗?”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宋时渊冷声道:“林加栗……”
“哥哥不需要我了吗?”
她执拗地又问。
少女并不清醒,像是只有这一个念头盘踞在脑海里,所以脆弱地宛如一把很薄的刃,可是话说出来却又刻薄伤人。
“哥哥想把公司还给我,也是想要离开我吗?”
……
车内的温度开得并不低,车窗却被打开了。
凛冽的寒风吹拂进来,带来沙感的雪,将靠近窗边那一侧的衬衫衣袖,吹得发凉。
坐在驾驶位上的高大男人,眸色沉敛,很薄的唇角微微动了动。
“林加栗,”他说,“你是林家的继承人。”
而她说,“所以呢?”
又回归了寂静。
长久的沉默。
令人发疯的沉默。
像是只有呼吸声,鼓点声,闷闷的汽车机械声,和簌簌落在车窗,飘进窗内的落雪的声响。
无声无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笑了一声。
像是被对方不作回应的缄默激怒,她放慢了嗓音,少女的嗓音柔和又沉缓,内容却杂着尖锐,
“——那哥哥,我们换一个话题吧。”
“哥哥你平常的易感期,都是怎么过的?哥哥早就不是一个人过的了吧?”
“因为不需要我了,所以……”
她的嗓音很轻,像是在喃喃自语,“才会
去找那些o么……”
通话那侧,传来衣物摩擦的声响,很轻。
像是少女将通话的手机,放在了身侧。
她拿开了手,又伸向别的地方。
在他的床上。
“可是在那之前,”
她慢慢地道,
“在哥哥还爱我的时候,哥哥又是怎么过的……”
“哥哥在一个人解决的时候,想的是谁呢?”
在通话里,第一声轻哑的喘声传来时——宋时渊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猛地用力。
他蓦地踩了刹车,将车绕开道路,雪地越野车划出几道车印,停下来在了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