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的东西不多,都被放得很整齐。
桌上放着文件和合上的电脑,我哥的行李在房间的行李架上。
我先滚上了床。
枕头很软,被子也很软,跟我卧室的是同一套。
我的脸半埋在我哥的枕头里,重重吸了一口气。
易感期的逐渐侵袭,是一件很让人头痛的事情。
掉san掉理智,被自己的欲。望掌控,所有的情绪都放大。
我想起了上次跟白秘书度过易感期的那次。
头脑都是空白的,眼里,脑袋里,听觉里,心跳声,都被首先冲上来的第一个念头占据了。
当然,有人抚慰的易感期自然好了,所有的多余的兴奋都能有一个发泄的途径。
正常,合规,合法,比起冷冰冰的抑制剂来说更有人情味。
有人打架的易感期也不错,拳头打到人的身上,肌肉都酸痛,甩掉多余的上涌的精力,虽然结局可能是医院挂点滴,但也还凑合。
……所以。
现在的,不上不下的我,又在想什么呢?
停顿。
我把我的脸,从我哥的枕头里侧转出来。
我又在想什么呢?
停顿。
过了几秒。
我勉强地从现在的念头里脱身出来,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我的手机。
“……喂?”
“……”
“酒店的抑制剂不行。”
我哥说,通话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在户外,他说得很言简意赅。
“我去山下买一趟。”
车门关上的声音。
我的声音比我想象中要哑一点:“哥?……”
“白秘书呢?……为什么是哥你去?”
“他去送乔茜去机场。”
“噢。”
然后,两方无话。
除了公事之外,我跟哥哥也不会聊别的话题。
我哥应该是已经启动了车子,微弱的机械背景音传来,断断续续。
“先挂了。”
我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