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顾不得商讨很多细节,按照滕宁一切以宋清鸿安慰为重的原则,滕三立即提出要冯崖帮忙。
“常青会已经懒散了小2年,弟兄们还在,忠心也还有,但人冲上去的效果未必好。”滕三说着,看向滕宁。
滕宁知道,常青会全线从黑道撤出,多少人已经习惯了太平且有身份的日子,何况这个时候带着大批人去,常青集团两年来辛辛苦苦建立的正面形象全部都要打水漂。滕宁闭了闭眼睛,宋清鸿是他一个人的,但常青集团不是。
老鬼上前说,“会长,我们都还有死忠的弟兄,老鬼永远都是常青会的老鬼,您就发话吧!”
老鬼这么说,李文全也这么说,苏晋看了看左右,咬着下唇没有说话。
滕宁看了看在场的人,淡然一笑,“我和苏晋想得一样。”
苏晋惊讶地抬头看向滕宁。
滕宁说,“常青集团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大家的,但宋清鸿这件事,的确是我的私事。叫你们来,没有别的意思,是想听听几位的意见,毕竟你们与宏胡子接触的时间长,也更了解金虎,不象我是半路出家。”
“会长!”老鬼瞪了苏晋一眼,说,“宏胡子敢动会长的人,就是不把常青会放在眼里,说什么也要保宋清鸿的周全,灭灭宏胡子的气焰!”
滕宁摆摆手,“不用再说了,滕三,联系冯崖。”
50公斤白粉?宏运会全线出动?在西城拆迁地块实弹枪战?
冯崖听了习惯性地龇龇牙,一边的连军、张米搞不清楚自家组长是在笑还是在冲电话那头的人示威。
与几个关键词的严峻程度不相匹配的是滕宁的语气,“怎么样?冯组?感不感兴趣?”
冯崖顾不上回答,转头对张米说,“马上联系特警,全部武装,西城拆迁片区,准备出动!”接着才对滕宁咬牙切齿地说,“你们当警察都是死的吗?在那片儿郊区搞枪战,离了远的老百姓还以为有人放炮仗呢!你们还真会选地方!”
“不敢。”滕宁一边说,一边整理自己的装备,“叫你的人穿好防弹衣,就是常青集团上个月捐献的那一批。”
“靠!”冯崖爆粗口。
滕宁冷静地说,“冯崖,你最好快点,因为我马上就要出发了。我会带一些小弟过去,宋清鸿被围在最里面,叫你的人手下有点分寸。这次他是去拦截宏胡子和金虎的白粉的,我打电话就算是提前跟警方通气了,别忘了,这是一次愉快的警民合作,我们和宋清鸿都是配合你行动的线人,明白了?”
冯崖互略掉滕宁后面的话,抓住前面的不放,“你也要去?”
“废话!我家男人身处险境,我能坐着等?”
冯崖立即没了声音;在一边整理武器的滕三手上一顿,接着继续装备子弹;一直默默看着滕宁的孟繁华则忽地垂下眼帘,咬了咬下唇。
“就这样,行动的时候电话沟通。”滕宁放下电话,笔挺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只剩下雪白的衬衫。滕三默默递过一套黑色的超薄防弹衣,滕宁二话没说穿上,又破天荒地主动拿了一把手枪。掂了掂,还真不是一般的沉重。忽然想起了上次的“海上花”,嘱咐滕三,“多带些枪,说不定他们在里面都弹尽粮绝了。”
滕三的心腹小弟几十个,再加上滕三和滕宁,一队人匆匆坐上汽车。滕宁承认自己最初是慌乱的,但是当心里知道这个必须要面对的事实时,反而镇定了。自己要去,当然,宋清鸿在里面呢!
滕宁要去,滕三和孟繁华谁也没有阻拦,因为滕宁脸上的坚决的表情。孟繁华甚至会想,滕宁为了自己付清鸿帮的死约时,脸上是不是也带着这样的神情,一瞬间美得惊心动魄。
车子已经启动,车门忽然被拉开,孟繁华带着黑夜得清冽空气做了进来,“好了,走吧!”到好像车子是在等他,司机迅即踩下油门,车子滑入黑暗。
见孟繁华上车,滕宁和滕三都有些错愕。滕三从后视镜中瞄了瞄孟繁华,什么也没说就别开眼。滕宁倒是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