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三难得地笑了,“我就在隔壁。”
“嗯……”滕宁已经闭上了眼睛。
夜已深,不知是什么时候,滕宁忽然觉得有些不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募地发现自己床边站了一个人。
夜袭
床边站了一个人?
已经受过滕三训练的滕宁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作出了反应。手肘一撑,身体侧翻,就要翻下床先躲避要害。
哪知道那人的动作更快,一把拉住滕宁的手臂,他刚侧过身,就被徒劳地拉回原位。紧接着那人跳上床全身压在滕宁身上,双腿、双臂立即锁住滕宁全身。只一瞬间的事,滕宁就成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俎上鱼肉”。
娘的,这一刻,滕宁甚至想像出滕三皱眉的模样,辛辛苦苦教了这么多,上来一招就叫人家得手了。滕宁心中喊冤,不是我没力量,而是酒精害人不浅、浑身无力。
滕宁用力挣扎未果,索性镇定下来,放松了力道,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来人,幽幽地说,“宋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宋清鸿一弯嘴角,“担心滕会长住得不习惯,过来瞧瞧。”
滕宁失笑,“多谢!这房间不错,我睡得也好,如果没有你打扰的话。”
“既然滕会长已经醒了,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和我好好谈谈呢?”宋清鸿依旧保持着制服滕宁的动作,但嘴上配合着滕宁说的话,就好像两人端坐在老板台两端对视一般正式、诚恳。
滕宁垂眼看了看被制住的自己,“宋先生想怎么谈?”
宋清鸿只说了三个字,“用嘴谈。”
滕宁眯起眼睛,上一刻还毫无力气的身体猛地一挺,膝盖用力一曲顶上宋清鸿的下身要害,宋清鸿急忙避开,滕宁一只手得到了自由。等宋清鸿重新想控制住滕宁时,他已经将藏在枕下的匕首那在手里,逼上了宋清鸿的咽喉。
于是,事情微妙起来。
一个人成功地压制住了另一个的双腿和一条手臂,却被对方拿刀横上了自己的咽喉。
宋清鸿看着抵在咽喉上的匕首,忽然笑了,“你是第一个随时可以取我性命的人。”
滕宁也笑,可接着他就笑不出来了。宋清鸿一眨不眨地看着滕宁,忽然缓缓俯身下来。
“喂!”滕宁瞪眼睛,可手里的匕首却随着宋清鸿的下降而下降,刀锋始终贴着要害,却也始终没有再进一步。
滕宁用力一挣身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宋清鸿惊讶地看着他,“我说过了,想用嘴……好好谈谈。”说着莞尔一笑,带着锐利形状的嘴唇就贴了下来。
“你不要命了!”滕宁看着不断靠近的唇,有些绝望,握着匕首的手紧了又紧,可终究划不开那一刀。
宋清鸿轻笑着,终于覆上,先是唇与唇之间的用力消磨,接着便是他继续深入的企图。滕宁猛地转头,宋清鸿叹了气,将他的脸又掰过来,粗糙的指腹摩挲着滕宁薄薄的嘴唇,“晚上那一巴掌打得好,小钟一碰你,我就想教训他了!你若不打他一巴掌,以后在我手里他会更惨。”
那小钟不是你硬推到我怀里的吗?现在怎么又这样?“神经病!”滕宁咬牙切齿带蔑视。
宋清鸿“呵呵”笑了,“我早就想尝尝你的滋味了……”说着,捏着滕宁的下颌便吻了上去,刚一接触就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滕宁刚想咬他一口,宋清鸿手指一动,掐住了下颌关节,滕宁蹙着眉,无力地张着嘴,承受宋清鸿的唇齿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