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来,立即有小弟上前拉开车门,滕宁下了车,仍是不住打量着这幢房子。今晚的月亮并不明亮,即使这样,滕宁也能看出这是一幢富贵却不张扬、硕大却很精致的小楼。
“会长,走吧!”孟繁华提醒。
滕宁惊讶的目光在孟繁华和滕三脸上转了转,挪动了脚步。
这是一幢涉及老式的房子,房间并不宽大,但举架甚高,不论是墙上、地上向前的瓷砖,还是灯饰、窗帘的每一个细节,都十分精致。华贵之中带着古朴,每一件家具都透着岁月的痕迹。
“一楼是会客厅,餐厅兼舞厅,还有一个小会议室,一间书房。”滕三挥手带走了小弟,孟繁华则领着滕宁一个个房间看,“餐厅墙上的那幅画是老会长最喜欢的,特意嵌进了墙里,里面有控制温度和湿度的仪器,令水墨能长久保存。”
“会客室的每一把椅子都有年头了,曾经大修过一次,重新绷了面,坐起来很舒服。”孟繁华又向上指,“这盏灯可别小看,真正的水晶琉璃灯,全手工制作,现在连制作工艺恐怕都失传了。”
“二楼是几间卧室,主卧带着工作间,还有三间客卧。”孟繁华拉着滕宁走进了一间卧室,“主卧的房间虽然不大,但胜在设计精巧,常青会的每一任当家都会住在这里,因为有时候会住着女眷,所以还有梳妆台。”
“三楼也有几间房,原来是瞭望哨,现在已经废弃不用了,几年前改成了楼顶花房,现在还有人专门打理。”
“地下室有一个地下金库,还有酒窖,不过现在的好酒没有那么多了。还有……”
滕宁拉住孟繁华,“这里是……”
看着滕宁迷茫的样子,孟繁华笑了,“常青会几十年的基业,你不会以为自己连栋房子都没有吧!”
滕宁环而四顾,“可是……这房子可不只几十年吧……”
“常青会都是些莽汉,老会长也是后来才学学下棋、写字的。这里是解放前一个军阀的宅子,地处偏僻,地方一直没有动。常青会出资买了下来,稍作改造,大多数的东西都是原来的。”孟繁华笑道,“你别看门廊墙上的瓷砖花色简单,那可是将100年前的英国造。”
“你是说……”
“这里将是你的家、你的地盘。”孟繁华说。
“我的?”
“你的!今晚就住下来。”
站在卧室里,滕宁看看宽大的床,又看看雕花的窗,最后看向孟繁华,“可是,怎么突然就搬到这里?”
孟繁华笑了,“不是你说要换个地方住?这几天专门派人将这里打扫,简单地翻修了一下。”
“嗯?”滕宁转了转眼珠,这貌似是几天前趁嘴强吻孟繁华时说的话,承认?还是不承认?承认?还是……“我什么时候说过?”
“那会长的意思是……”
“既然有住的地方了,常青大厦那里就作为办公室吧!”滕宁假模假势地说。
“那就好,你先休息。”
“哎?”滕宁拦住他,“上哪去?”
孟繁华一脸无奈,“明天我要出庭,还要工作。”
滕宁愣了片刻,眨巴眨巴眼睛,说,“我一直没有问你,你考虑过到常青会帮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