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蓁摇头“那是陆明朝的选择。”
她虽然不聪明,但是别想对她进行心理压迫道德绑架。
“该后悔的是你。”
“兄长一贯算无遗策,难道就没有料到陆明蕙可能在乡下会有婚约?”
“她也及笄了啊,常喜村只是偏僻落后了些,并不是禁止婚丧嫁娶。”
“哦,我懂了,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吧。”
“兄长,记得把阿秋带去记的栖山院。”
“伪君子,死装哥!”
“怪不得陆明朝不要你了。”
敢骂她是废物?
她再废物也长途跋涉给陆明朝送去了不少生活必需品。
她再废物也跟陆明朝夜话心事同盖大被抵足而眠。
呵。
兄长倒是不废物,装的人模人样。
顾蓁没有再看自家兄长一眼,挥了挥皱皱巴巴的袖子,昂首挺胸犹如斗胜的公鸡扬长而去。
待她沐浴更衣后,再去母亲面前哭诉一番。
多个人管束兄长,总没错。
拐角处,只留顾淮一人。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吗?
不,他只是笃定陆明朝待他心意磐石无转移。
顾淮抬眸,看着头顶的天空。
今日上京城,天晴无雪。
可那淡白的阳光泼洒下的光不带丝毫温暖,又清又冷,不似暖阳,更像是刀锋反出的凛冽寒光,冷冽而逼人,令人心生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