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力?”巧克力算是两人之间话题的缓冲。周筠接住这个引开话题的契机,“好。”“就在那边的柜子上面,你去找找看。”周筠放下手机,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人喘息的空间。他从沙发上离开,留在原位的手机传来一条消息。消息在屏幕上方显示,是陈姨发过来的。应羽泽匆匆看了一眼,却在扫见某蓝色软件的那一刻顿住了目光。他之前在视频上了解到过的。同性之间聊天yue炮的软件。屏幕光源变暗,应羽泽看着蓝色软件忘记眨眼,光源熄灭,手机屏幕即将锁住的那一刻,手指点上去,桌面重新亮起。周筠手机里为什么会有这个软件。软件logo发着刺眼的光芒,让眼睛一阵扎疼,心情荡入谷底,石头打进深渊,一个响都听不见。说不上什么感觉,心沉捞捞往下坠,吸气呼气带着厚重的闷意。周筠找到巧克力回来,和上次应羽泽带给他的是一个牌子。在周家当狗时,应羽泽每天晚上都会看见周筠吃两颗巧克力,吃两颗不是自律,而是不舍得多吃,这样就能吃的久一点,每天都能尝到喜欢的味道。所以在妈妈再次给应羽泽寄巧克力时,几盒巧克力都没有动,一直留着给周筠。就算是应衷强制要给应子叶,应羽泽也没允许。他犯不着跟应子叶计较,但巧克力他非留不可。柜子里有五六盒,周筠挑了最小的一盒拿出来。回到沙发边看见应羽泽手中正拿着自己的手机,满面阴沉,垂眸看着手机桌面,见他回来,将手机调转。“这是什么?”巧克力盒被猝然捏扁,周筠没收住手上的力道,脑海里拉上警戒线。手机上的蓝色软件是一颗拉掉环扣的手榴弹。应羽泽难得有这么正经的时候,口吻严肃认真,和窗外的天气一样,是阴雨天。“你手机里为什么会有这个软件。”软件是之前曹卓凡下载在他手机里的,本打算回家就卸载,一开始忘记了,后又因为懒惰和不长时间玩手机,软件就那么一直挂在屏幕上。应羽泽知道软件是什么用途吗?他心里抱有一丝期望,如何应羽泽:不知道,他很容易就能蒙混过关过去,这个想法又很快打消,不清楚不会质问,应羽泽心里是清楚的。从没想过会因为一个软件而暴露性取向,周筠捧着巧克力站在原地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为自己诡辩。明明宋听风都躲过去了。如果他承认,应羽泽会不会相信宋听风所说的,自己亲了他,到时候两人的关系又会如何,或者说还能有关系吗?周筠的眼睛里泛着涟漪,荡出的水波一层又一层。看出他的情绪,应羽泽肯定这软件不会是手机种病毒或者街边送小礼物下载的。周筠知道软件的功能,甚至不知道已经用了多久。“说话。”他态度强硬的让周筠都忘记了,两人关系没缓和之前,彼此之间僵硬到冰点,应羽泽对他没有好脸色,和现在一样。周筠嘴角瑟缩,“我不知道。”“不知道软件为什么会下在你的手机里?”男同yue炮软件,周筠拿这软件他妈去yue炮?!应羽泽根本不敢想象,心肺开始燃烧,肝胆欲裂。
周筠怎么可能去yue炮。和不认识的人,和不认识的男人上床!他心里知道周筠不会这样做,可愤怒的火苗越烧越高,让他失去理智。周筠一个看黄色杂志都脸红的人,能脱光衣服和人在床上缠一块?他不了解周筠,远没有周筠那么了解他。就是因为不了解,他心中升起了害怕和恶心。害怕周筠真的去yue炮,恶心有人碰周筠,碰周筠的身体。“yue炮的危险你不知道多高是不是?对方有病不告诉你,你还跟人yue?!”他恨不得把手里的手机砸了,可手机又是周筠的,他要砸了只会图给人增加负担。他知道砸完他再送周筠不会接受,只会自己买,可他手里又有几个钱。周筠吸进一口气,从应羽泽手里把手机掰出来,对方握得太紧,他能看见对方凸起的指关节和扎结的青筋。“应羽泽,你先冷静点。”“我冷静什么?”应羽泽声音嘶哑,“你都出去跟人yue炮了,让我怎么冷静?!”周筠皱眉,口吻也强硬起来,“我没有,下这个软件只是意外。”“就你不吃猪肉?”“……”对话过于熟悉,让周筠有些恍惚。他没想到当初他对应羽泽说的话会被还回来,离谱又离奇。应羽泽现在迫切的需要个解释,从一开始的愤怒恶心,到现在情绪又慢慢的转移为心疼。周筠身边是不是根本没有能说话的人,或能关心他好好跟他聊聊的人。发生性关系,是得有多亲密才会水乳交融缠在一起,而这种事,周筠却宁可跟陌生人做。陌生人能给到他心灵慰籍,陌生人听得他说话,让他得到了想要的情绪与感情。陌生人都能给的,他为什么不向自己救助,不向自己索要。明明他们是这么要好的朋友。周筠是什么时候去见别人的,周六周日,还是他送完人回家,周筠再深夜出去。周筠叹了口气,“虽然这么说你可能不会相信,但这个软件下载确实是意外,我也没有用过。”空口解释太过苍白,周筠直接点开软件,将新用户注册的页面放到应羽泽面前。看,他根本没用过,连账号都没有。能在这么短时间冷静下来,周筠额前出了许多汗,疲惫席卷全身。应羽泽感觉自己被绑在过山车上,心情大起大落。“你真的没用过。”周筠摇摇头,“没有。”周筠没有用过软件,也没和人yue炮,心里大石头落下的同时,应羽泽懊恼刚才那么跟周筠说话。他的声音太大,态度也不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软件的那一刻他根本控制不住,最坏的设想出现在脑子里他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他接受不了周俊和别的男人上床。“对不起。”周筠静静看着他,摇摇头,“我并没有生气。”只是为东躲西藏,掩埋心思的自己感到可悲。这种悲哀感从偷亲应羽泽后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他被宋听风看见了,可耻的撒谎,让应羽泽相信自己怀疑了朋友。他是可耻的,他的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