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来到犬类玩具区,带到一排排用篮兜兜着的小球前,蹲下,手放在狗脑门上,“有没有你喜欢的?”今天柯基在公园叼球玩得开心,周筠带着大壮来买玩具,他第一次养狗,有些方面不够细心,也是看小女孩和博美玩循环游戏,才意识到他还没有给大壮买过玩具。家养宠物狗,玩具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这家宠物用品店价格平价,玩具五元到一百元之间不等,大件的要更高昂。周筠对柯基承诺,“以后每个月带你来挑次玩具。”声音似凉意的溪水流进耳朵里,柯基耳朵痒痒,激灵地动动。成排成排货架钩挂得小球琳琅满目,玩具是以后柯基要玩的,应羽泽倒也没敷衍,以他现在的色感,挑了个眼中最鲜艳的颜色。周筠从货钩上拿下兜网,一个蓝黄混色的小橡胶球,手机付款走出宠物店,让柯基叼在嘴里回家。回家周筠回到房间继续学习,柯基把小球放到地板上,趴在旁边睡觉。六点钟,周筠从二楼下来吃晚饭,柯基正在桌子下叼着小球玩得不亦乐乎,比白天时更加兴奋。“汪!汪汪!!!”声音也更洪亮,跟刚到家里来时的胆小拘谨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孙俏把汤端上桌,“你买的小球我看大壮都稀罕坏了,睡醒一觉又是玩又是叫的。”周筠从电饭煲里盛出两碗饭,“大壮自己挑的。”“怪不得这么喜欢。”孙俏蹲下来摸摸柯基狗头,大壮以为是在跟它玩,小球往人脚边一放,孙俏笑呵呵配合它把球扔出去,和周筠开始吃晚饭。周一周筠早早来到班级,因为要做值日生,他每天都会提前到校十五分钟。早晨站在校门口,瞌睡还没走并不算轻松,大部分学生对他敬而远之,高三一班同学看见他会跟他打闹玩笑。“班长,早。”“班长,站直点,人民可都看着呢。”一个班了解周筠的多,人看起来严肃安静,身上散发坏学生勿扰的气场,其实人挺好的,有责任心,同学有事开口找他,都会帮忙。值日后周筠回班级,刚坐下就被前后左右围住,以体委为首,开始审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班长说吧。”周筠眼睛不眨一下,“说什么?”“当然是秋游啊!都讨论炸锅了,到底有没有咱们高三啊。”今年一中第一次组织学生秋季校外游玩,高一高二没有升学压力,铁去,学习的心都散黄了,就高三连个音都没有。周筠:“不知道。”“不知道?”体委坏笑:“来人啊,用刑!”一名同学拿着颗激酸就要往周筠嘴里喂,周筠抬眼,“我是班长,你敢动我?”同学一顿,周筠的瑞凤眼看得人感觉奇妙,他好言相劝,“班长,你就说吧,不然……”周筠:“不然什么?”“不然就喂你两颗。”“……”周筠吃了两颗糖,周围同学把剩下的瓜分,各个酸得治牙咧嘴,何真率直淌口水,他喝饮料漱口,“班长,你真不知道啊。”周筠是学生会长,知道消息肯定比他们快。“不知道。”周筠实话实说。连学生会长都这么说,同学们心都跟着死了,看来两天一夜的秋季游玩没有高三。这算什么呢,上学三年,在步入高三才有秋游,却不包括他们,偏我来时不逢春。挨过一天学习生涯,晚自习最后几分钟,教室里又开始不死心讨论秋游。周筠提醒:“再安静几分钟。”同学们不再说话,乖乖等下课。
晚自习过的快,应羽泽打几把游戏放了学,正好往外走时收到应胜君发来的消息,她今天返校有本笔记忘在家里,让应羽泽明天中午给她送一趟。小丫头使唤人一点不客气,“再给我带几杯奶茶。”回消息功夫,应羽泽出教室晚了,学生走得七七八八,下楼时看见在楼梯上不断低头寻找什么的卢雪瑶。卢雪瑶今天扎了双马尾,两根辫子随她低头动作垂下,余光扫见应羽泽,对他招招手说:“应羽泽,快,帮我找找,我校牌不见了。”俩人不熟,但卢雪瑶开口,应羽泽还是顺手帮忙,“掉哪了?”“应该就在这片,我刚才听见掉地上的声了,就是不见东西。”这个楼梯口刚好对着一班,一班灯还没灭,能借着光找。可很快一班就关了一半灯,马上要关另一半,卢雪瑶小跑到一班门口,对着里面的人说:“同学,我校牌掉了和应羽泽正找校牌呢,你们班灯能再开一会儿吗?”一班里的人没拒绝,卢雪瑶又好心情的回来和应羽泽继续找。“应羽泽,你要是帮我找到,我明天中午请你吃雪糕。”应羽泽明天中午有正事,应胜君等着他送笔记奶茶,“不用。”两人又找一会,在台阶上看到卢雪瑶的名牌,卢雪瑶捡起,用手帕擦掉上面的脏东西,“可算找到了,谢谢你帮忙。”“要是没你,我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呢。”这时一班班级里的灯光熄灭,周筠背着书包冷着脸从里面出来,路过两人,目不斜视往外走。刚才周筠关灯,因为他们要找东西一直等到现在。卢雪瑶想再和应羽泽说些话,抬头人已经跟在周筠后面走了。周筠背着书包一路穿过校园到校门口,走出一百多米后在原地站定,回头看向身后的应羽泽。夜色中,他站在街边树下,叶子成片阴影压在他肩头。应羽泽不知道他为什么回头,周筠看他的眼神也不像周末和他在公园玩那么温柔,好像他看谁都一样,唯独看他眼中带着刺。“看什么看。”周筠叫他:“应羽泽。”“嗯?”应羽泽胡乱答应。“你今天不是骑车来的吗?”“是,怎么了?”“那你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应羽泽一愣。当狗当久了,不自觉就跟在周筠屁股后跑了。周筠看着他,双眼平静的轻眨。潜意识把自己当周筠的狗,应羽泽尴尬又难堪,声音高些,“不乐意骑,我今天就想走着回家。”周筠问他:“你急什么?”应羽泽气得发笑,“我哪急了?”周筠沉默几秒,“你刚才在楼道里说话,没这么大声。”“你倒嫌上了。”应羽泽走到周筠跟前,自上而下逼近他,“你把老子头发剪成那个死样,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周筠别回头,“我不需要你谢我。”“……”谢个屁!他没去找,周筠还真以为自己剪挺好,他头发是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