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个几趟,安保那边就会形成‘最近有人要买房子’一类的想法,对于地产中介打扮的人也就会不自主地降低防范意识。”许竟分析道。“再加上看房一般都是中介可以直接拿房主留下的钥匙或密码开门,有前几次在小区不同位置看房的记录,他们再到我家门口,做出看起来很像输密码开门、但其实是在黑密码锁程序的动作,在监控记录里留下自然的痕迹,几乎不会引人怀疑。”小常不禁咂舌:“好可怕……这些坏蛋到底想干什么?”时间临近凌晨,街道上空空荡荡的,已经没有什么人影了,随着出租车离去的声音渐远,不一会儿就彻底归于寂静。沉默了半晌,许竟轻声说:“应该是想从我家查出什么可以爆料的东西,以此破坏我现有的工作和感情状态。”“这么猖狂,直接翻人家住所的吗,会是谁呢……”小常帮着许竟拎包,跟在后面嘀咕道。许竟选择性地忽略了这句话,没有回应。其实,他心里差不多有答案。做这件事情的人,明显是想让他身败名裂。他“得罪”过的那些大老板,大可直接扔出几个钱,发话封杀他,断了他的演艺之路,根本犯不上搞这么周密的计划。而且,那些人和他之间本身就存在害怕被曝光的因素,又怎么会选择用这种方法来“收拾”他呢。想来想去,一切都指向了和宋争有关系的人。肯定不是宋争的家人。宋争父母那边,许竟已经给过承诺了,他们起码得等到三个月期限过后,见他迟迟不肯履行“承诺”,才会有所动作。虽然接触的次数不多,但以许竟目前对他们的了解,足以肯定,即便动手,他们也不会用这么下三滥的路数。至于宋寒,既然一早就看穿了他和宋争假结婚的事儿,也没有说什么,反而提出给他一些支持的想法,应该也不会一面这样说,一面又背地里动手脚。最重要的是,宋寒知道,虽然这段婚姻目前是假的,但宋争对他的感情是真的,所以肯定不会轻易做出什么会伤害到自己弟弟的事情。那个姓乔的小少爷?不对,如果是乔梓铭那种颐指气使的人,能用钱解决,何必使这么麻烦的手段。又或者说,对方根本没有足够策划这样手段的脑子。那就只剩芮深了。许竟突然回忆起路演活动开始前的那次商业酒会,想到了另一个关键的人——徐彦宽。这两个人混到一起,甭管真假,肯定都经过一番关于自己能为对方提供什么条件、和彼此要达成的具有共同性的目的等交流。许竟住的地方一直很安全,之前绯闻缠身,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危及隐私生活的状况。他琢磨了半天,如果是和宋争有关的人想对他不利,究竟要如何得知自己住所的具体位置,想来想去,只能是从徐彦宽那儿透露出去的。所谓的将计就计,并不只是一个随随便便的想法,今晚,从预感到事情有不对劲的苗头,许竟就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是徐彦宽和芮深,还是其他人,无论谁都好,他们想要从他这里曝出什么,而他正巧找不到合适的方法解决眼下结束假结婚的困扰,其实客观一点来说,双方的需求是匹配的。如果由他来结束这段婚姻,必然很难顾全宋争的感受,惹出不愉快事小,万一真的伤害到宋争,肯定也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局面。
不如干脆……让已经开始动手的人彻底背锅。退一万步讲,他并没指望永远瞒得过宋争,他要的只是事发之后,能有几个倒霉蛋夹在他们之间,缓冲掉宋争爆发出来的情绪,等到冷静下来,再去面对是他把真相捅出来的事实,宋争就不会那么生气了。这么干会不会有点卑鄙呢……许竟纠结着。不过,顶多也就犹豫了五分钟,他很快又说服自己。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嘛,他又不是不承认、打算完全都推给别人,只是晚一点承认而已。再说那些人都要来欺负他了,他还不能还手吗!一个计划的雏形慢慢在许竟心里浮现。“进屋呀,哥。”他想得入迷,连已经到了小常家门口都没有发现,直到小常拿钥匙开了门,拨弄几下他的胳膊,才回过神。加场小常住的地方,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民宅小区,之前许竟和那些大老板们传绯闻闹得最凶的时候,来这儿躲过几次,都没有被发现,所以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进了屋,小常从冰箱拿出一瓶无糖的饮料,拧开盖子递给许竟:“喝口水吧,哥。”许竟接过来小小抿了一口,就拿在手里没有再喝,眼神发愣,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常跟了许竟很多年,也是他签约万象娱乐至今唯一的一任助理,两人很熟了,关系也早就好过了雇主和助理的范围,知道许竟现在心里肯定乱,小常就也不再多说什么,默默收拾了稍显凌乱的卧室,换好干净的床单被套,还给他准备了洗漱用品。客厅的沙发是折叠的,搬出来打开,就是一个比寻常单人床还宽敞的躺位。整理好屋里,小常抱着枕头出来,扔在沙发上,说:“你去洗吧,哥,床铺都弄利索了,洗完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儿都明天再处理吧。”“嗯。”许竟淡淡应了一声,起身放下手机,想了想又说:“上次我交给你保管的那个文件袋,你放在哪里了?帮我找出来吧。”那里面装的是他跟宋争签的结婚协议,拜托小常代为保管的时候,许竟就如实告知过了。小常当时还推脱来着,怕出什么岔子,但两人经过合计,最后也正是怕有人闯到家里这点说动了小常,小常才答应下来。也不得不说,许竟的顾虑确实有道理,这不,担心的事情今晚就发生了。小常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于是赶忙跑回卧室,把东西从衣柜里放钱包卡片等贵重物的抽屉中拿出来,摆在床上。洗漱的时候,许竟不断在脑子里完善自己的计划,回到卧室,他打开文件袋,将协议合同抽出来仔细看了几遍,直到手机上的时间跳到0点,日期也变成了“明天”,才将东西收拾好,从包里拿出助眠的药物,吃完躺在床上。次日一早,手机铃声把许竟吵醒,他睡眼惺忪地翻身爬起来,见来电人是宋争,思绪中下意识警铃大作,立马精神了不少。不过,很快他又松了口气,反应过来宋争兴许只是酒醒了,想和他说几句话,压根没什么正经的事情,更不可能是发现了任何端倪。“喂?”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