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晗也怕这烫手的山芋,赶忙帮着她说话。
“母亲,儿媳以为,大嫂也是为了这个家好,虽说酒楼这是处理得不妥当,但好在没酿成大错,还有缓和的余地。”
谢老夫人明白了,云之晗这是不想管谢家了。
她哭诉道,“之晗啊,你可是侯爷的正妻,谢家的主母,怎能当甩手掌柜呢?”
其实,她想的是,若是云之晗不管家,她的人参、燕窝、上等布料和饮食,该去找谁要?
“母亲,儿媳怎会不管谢家呢?只不过没几日,渊儿就要入宫封官了,我也要忙着打点一二,无心管理家中之事。”
“而大嫂所为,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而已,待她熟悉了谢家事务后,自会明白其中的道理。”
“如此一来,儿媳也有更多时日打点渊儿的事,母亲明理,眼下渊儿的仕途就是谢家的前程,您自要以大局为重。”
谢老夫人紧缩眉头,云之晗这是铁了心地不想掏钱了。
不过没等她反驳,谢柏渊就起身。
“祖母,孙儿以为,母亲所言极是。这些日子,娘一直在和渊儿商量着上任之后的宴席事务,无法抽身打理府中琐碎之事,还请祖母成全。”
娘可是救过自己两次命的人,既然她不想插手中馈之事,自己定当助她一臂之力。
谢夫人将本想张开的嘴紧紧闭上了。若是云之晗,她还能辩解两句,但渊儿都这么说了,她就只能吃哑巴亏。
毕竟,她可以委屈点,但侯府不能无人继承。
袁氏看着云之晗母子一唱一和,心中怒火中烧,再对比自己的儿子,简直一无是处。
凭什么这个贱女人的命可以这么好!
老夫人没辙,只能闭口不提中馈之事,她指着袁氏怒斥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敢打云盛酒楼的歪主意,就别怪谢家无情。”
“你不替自己想,也希望你能为良儿着想。”
“是!母亲,儿媳再也不敢了!”
此时,云之晗忽而生出个主意来。
“母亲,若您信任,可将酒楼的经营交与儿媳,我出生于商家,在开酒楼上,也有些微不足道的见解。”
她才不会经营酒楼,心里想着,以后要是在府上吃腻了,还能去酒楼蹭个饭,反正自家的店,又不用花钱。
老夫人一听,甚是开心,立刻同意了,“好,既然如此,之晗就多费心了。”
酒楼是云之晗开得,而且她父母双亡,再加上有渊儿牵制着她,肯定会仔细看着酒楼。如若管得好,自己还能回到过去的日子,老夫人想想就开心。
“多谢母亲,儿媳自当尽心尽力。”
但袁氏却死死盯着云之晗,觉得她就是故意而为之,不要中馈之权,竟然拿走了侯府的净利命脉,这个阴险狡诈的女人。
老夫人:“好了,都退下吧,我也累了,该歇息了。”
“是!”
众人纷纷离去,袁氏却叫住了云之晗。
“弟妹真是好手段,我自愧不如。”
“嫂嫂此话何意?”云之晗揣着明白装糊涂。
“哼!你会不知?云盛酒楼是不是你成心要回去的?”
“嫂嫂冤枉啊。”自己现在就是一朵白莲花,问啥都不知道,“我也是听林总管说了几句,生怕嫂嫂被坏人算计了去,才告知母亲的。”
袁氏才不信她的鬼话,“云之晗,咱们走着瞧,你以为拿走了云盛酒楼,就能拿捏我了?休想!”